“大人,這等玩笑如何開得?”
申二手中秤杆落到腰間,下意識抬手去摸鐵尺,又頓在半空。
“範先生,還請拿出憑證。”
範希文想了陣,眼前有為遞過來一塊牙牌和皂衣。
差點忘了,早知六扇門如此怕皇城司,何不直接穿上,橫行山野。
申二見了這些,不得不信,皂衣和牙牌都是特製,其餘人仿冒不出這等手藝。
“範先生,請移步,大人有口信給你。”
趙構這廝,此時還在路上,隻得了王駕便開始裝,回了汴京還得了。
沒辦法,誰讓趙構有個好老漢兒?
“範先生,這次你被通緝,實際上是另有安排。”
範希文“切”了一聲。
有安排?安排七爺幾人一路被追殺,逃到此處還被圍攻,彆說又是趙構刻意打磨好友,準備委以重任。
“我可不做官!”
察子似乎知道大概,急忙辯解。
“先生可能是誤會了,上頭隻安排了先生作為通緝犯,連畫影圖形都做了手腳,並不是讓先生真的淪為通緝犯。”
見範希文正在思考,察子再道。
“江陵酒宴的事情,被殿下壓了下來,小事化無。但先生在嶽陽樓的事,我也大致了解,純屬...純屬意外,至於此間事情,更是萬萬沒想到。”
他可不敢說範希文大逆不道,敢於玷汙先賢之經典,破壞嶽陽樓之遺風。
“不過不算壞事,反而對先生有利。”
什麼?範希文懷疑自己耳屎太久沒掏,這都出現幻聽了。
當前七爺一行人估計已經是全民公敵,這等處境還能被說成“有利”,眼前這個夯貨一貫如此安慰人麼?
“我倒想聽聽你的高見。”
見範希文不悅,察子嘴角扯了幾次。
“先生容秉,此次上麵傳話,欲請先生趁宗師比鬥,江湖人集聚之時發力,籠絡一些有誌者,為殿下助力。”
範希文這才又想起之前的承諾來,他說過要讓趙構過上幸福的賢王生活。
但賢王也不能隨時做個小受,總是要有些手段的。
不過趙構本身不受待見,偏偏又是皇帝的親子,如果與軍隊、官僚結識,難免要受猜忌打壓,而與民和善,恐怕又要被冠上“收買民心”的帽子。
趙構這小子真慘,拉攏些江湖中比較正派的人,或許真是一步妙棋,影視劇誠不我欺。
“你意思讓我用這種身份打入江湖人內部?”
察子躬身行禮。
“小的不敢為先生謀劃,隻是葉大人說,先生自有高計。”
這個葉峰,回去必定要讓他好看,否則看輕了七爺與趙構之間的基情!
“那我當下也隻有四人,其中兩個廢物,如何操作?”
察子心道:除了你那個書童,哪裡還有廢物,那兩個幫手,一人出入萬軍從中估計都不帶傷的,另一個劍術了得,高於一般江湖人許多,至於先生本人,談笑間便可置人於死地。
這叫無力操作?
分明是伯約掏襠——降維打擊薑維打雞)!
“先生放心,皇城司已在部署,定尊令配合。”
這話說得含糊,尊令,尊七爺我的令嗎?
管不了這些,有保障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