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心想要寶圖,情急之下確實沒有想過,搶了寶圖之後又該如何。
此時範希文的說辭,倒是讓不少人開始思考起來,若是這樣一窩蜂上去,恐怕最後隻能有一人成功離開,或者無人能走出此處。
且聽這小子怎麼說。
範希文乾咳兩聲。
“大家人數眾多,哪怕我把這個東西交出來,也不過是換了個目標而已,不如想個萬全的辦法。”
有人不耐煩了,跺腳說道。
“不要扯這些,有屁快放!”
範希文手指這人:“你甚意思?我怕有人沒聽清楚,你在這狗叫,是生怕有人占了你便宜嗎?”
那人支支吾吾,找不到合適的反駁詞,隻得退到人群中。
“我決定把這張寶圖公開!大家都能抄,不過要排隊。”
“嘩~”
人群炸了鍋,這世上還有這種人,寶圖不想著自用,卻要公之於眾,是怕財寶太多了一個人搬不完嗎?
範希文“喂”了幾聲,打斷了下方的討論聲,將紗巾往莽子胸口一拍。
“每次隻能來四個人抄寫,各人排好隊,如果有搞事的,我叫這位大漢把他打出洗~來!開始。”
人群愣了片刻,馬上有人衝到莽子麵前,可惜都想搶得頭籌,推搡起來。
莽子見有人在自己麵前違背七爺的安排,直接伸出大手提住二人脖子,然後往中間一碰。
瞬間,兩人便哀嚎一聲,胸腔塌陷,眼見是負了嚴重內傷。
有兩個如破玩偶般的例子在前,哪還有人能破壞規則,居然分成四路,也不再搶前後位置,隻求能抄寫寶圖。
“可是這位先生,我等沒有帶筆墨。”
範希文問了一圈,有三人帶了筆墨來,當即決定讓這三人先抄,然後再把筆墨租借給其他人。
定價一人一百文,範希文得八十文。
“這未免也太黑了吧!”
其中一位覺得不劃算。
“我公道得很,你嫌貴可以不租,你們三個嫌便宜,我可以改成我拿九十文,如何?”
沒人再說話了,主要是懼怕於莽子的神威,總比沒有好。
“那我們這一路沒有筆怎麼辦?”
“這個簡單!”
範希文又去借了一把匕首來,直接把那人的手指給割開。
至於紙嘛~大家都有襠褲,湊合一下,實在沒有的管邊上的人買一半,一百文童叟無欺。
一時間,大樹之下竟然有欣欣向榮的市場景象。
是誰說的江湖中人儘是自私自利、惡形惡相之徒?
紗巾的內容並不多,也不難,抄一份約摸盞茶不到即可,期間又出現了一個新職業——抄書人,這就是後世所說市場的力量。
不過也有不完美的地方,抄書人多抄幾次之後,怎麼感覺寶圖越來越潦草呢?
有為和吳永平被安排成收銀,還要負責記錄,也不太忙。
“好,都抄好了,現在大家來分錢。”
“葉兒粑三百八十文、豬兒粑四百四十文、牛兒粑四百六十文......”
“不對哦,我明明該收二十五個人的,五百文。”
有為把胸口拍得砰砰響。
“你肯定記錯了,我張某人學過算數,從來沒記錯過。”
有為的算數能力終於初見成效,又多賺了四十文。
最後一位捏著手指來分錢。
“道士,你給他數,這個是賣血掙的錢,不能搞錯了。”
那人卡白一張臉,說話有些虛浮,但人很有禮節。
“多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