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希文有些自責,麵對這樣的場麵,他一點作用都沒有。
如果不是要保護他這個廢人,有為應該早就逃了,其餘人也會憑本事尋找生機。
兩位宗師看起來雖然是在為後繼者傳道,實際上怕也是臨死前的浪漫而已。
這場麵下,死恐怕隻是遲早的事情。
該如何搞出一條出路來呢?
思忖間,楊氏姐弟與吳永平多少都受了些傷,眼見防線已經不太堅固,就連莽子和嶽飛的呼吸也逐漸加重。
“恩公在這裡!”
突然有人大喊,又見到奇奇怪怪的武器出場,居然還有幾枚暗器!
包圍圈的外沿有人中招,發出驚叫。
“七爺,是那晚上的苗子!”
苗子,蜀地對少數民族的稱呼,不太莊重,主要指苗族和彝族,也泛指識不得民族的奇裝異服者。)
範希文一個彎花生敲在有為腦頂。
“人家來幫你,你叫人家苗子?”
“那叫啥子安?”
“叫姑婆、奶奶都可以,這是救星!”
有為“哦”了一聲,然後又有新發現。
“七爺你看,還有老天天!”
範希文打眼再瞧,果然有一位白發老者,正用青竹杖與六扇門的人交手,還很厲害。
依七爺之前對有為所說的,那年輕女子稱呼為奶奶,那這位“奶奶”的“爺爺”,隻能稱呼為“天天”。
天天,蜀地對高祖的稱呼)
這事不好挑有為的毛病,但範希文又覺得自己似乎吃了虧。
陡然殺出的幾名苗人,打亂了現場部署,尤其是他們發出的暗器,雖然不能讓人丟命,也有效傷到了某些關鍵部位,降低了不少人的戰鬥力。
“阿剖!”
那苗女大叫一聲,已經被一摩尼教眾逼得節節敗退。
老者伸手在懷中掏出一坨鐵疙瘩,形似秤砣,直接扔向那個摩尼教眾。
“砰”地一聲悶響,摩尼教眾如遭衝車撞背,直接一個趔趄,而後栽倒在地,僅剩手指動了兩下。
誅心墜!
摩尼教人當即發問:“你怎麼會用誅心墜!”
範希文立即道:“他就是六扇門的,如何不能用誅心墜?我還是皇城司的呢!”
言罷,舉起手中的牙牌。
六扇門的人隨意看了一眼,又仔細再看。
果然是皇城司牙牌!
這一番變故讓人猝不及防,打了半天卻是六扇門的水衝了皇城司這龍王廟。
摩尼教原本就打得火起,如何還能受這般挑撥,霎時間與六扇門的隔開,也不再繼續纏鬥。
“幾位,我原以為六扇門是真心合作,不想你們起了這等心腸!”
齊五元厲聲嗬斥,也是在等對方一個解釋。
此時此刻如果雙方再出現明顯分歧,估計隻有遁走一條路,誰知道外圍究竟埋伏了多少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