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自然包括善於見風使舵的女兒邦水仙姑娘。
說她是姑娘也好大娘也罷，反正都是不太正經的。
但這人雖然看起來不檢點，有兩點卻是旁人比不了的。
一是對利益的把控，趨吉避凶的心機；二是對女兒邦的忠心，以及對自我的掌控程度。
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要什麼，明白這兩點，想輕易丟了性命也是難事。
“姐妹們，不要分散，也不要走得太快，估計外圍要道已經被官府的人把住了。”
幾位原本衣袂飄飄的墮落仙子，如今卻是身染泥土，且香汗淋漓，臉上都起了黑黑的汗漬，倒是風味獨特。
其餘人輕聲應答之後，忽然頓住腳步。
“何事？”
水仙緊張不已，連忙抬眼去看。
卻見一人攔在前方，似乎受了傷難以走動，正望著女兒邦的幾位咧嘴。
“水仙娘子，不如帶我一起出山？好歹夫妻一場，萍水之緣十世難修。”
水仙鬆了一口氣，嬌聲道：“原來是申二大人，你可得手了？”
“就知道瞞不過娘子，回去後，我便是六扇門的十二人之一，隻是那書生太滑，寶圖卻是沒拿到手。”
水仙上前，扶住申二的手臂，讓他站得輕鬆些。
“一張圖而已，不一定真是寶藏，沒拿到就沒拿到，等大人回去高升，可不要忘了我才是。”
申二雖然受傷，但好色之心卻未消減，反而有一股邪火升騰。
他將手搭在水仙的腿上，忽然加重了力道撚住那雪白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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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也太心慌了吧？”
水仙還在發嗲，對申二一陣搖晃。
可惜旁邊的申二毫不在意，手指越來越用力，另一隻手想要搭上水仙的脖頸，卻因為體力喪失，被水仙輕易推開。
“奴家可不相信你身上沒有寶圖，要親自來搜搜看，大人以為如何？”
申二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賤...人......”
而後眼前一黑，在水仙的攙扶下緩緩倒地，也如酉座一般，腰上多出一個手柄來，不過是粉紅色的。
“脫光，仔細檢查，看有沒有寶圖！”
水仙吩咐一聲，揉著腿站到一旁，低頭看去，大腿內側已經青紅一塊。
“這個不中用的東西，都快死了，下手的力道倒還不小。”
幾個小娘子十分熟練地將申二剝了個精光，連衣服的褶皺處、襠褲等隱秘地方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又將申二的嘴、鼻子、耳朵、頭發、肛門，甚至傷口內部也檢查了一遍。
“並未發現寶圖！”
水仙突然微微一笑。
“想不到那個小書生也是個騙子，居然在那等情況下還要蠱惑眾人，小瞧他了。”
水仙抽出了申二腰間的匕首，伸出大長腿，稍稍用力，將不著片縷的申二蹬向山下。
“走，回山頂去！”
其餘女子不解，水仙再道。
“去找那個書生，此刻跟著他才是最安全的。”
蜀語雲：久走夜路要闖鬼。
申二之死便是此理，如今的他隻能在山野中腐敗，莫說草席裹屍，就是一件兜襠布都混不著。
自申二屍體滾落的方向，遠遠能瞧見山間人影憧憧。
拿了各類大旗的，不是反賊就是宋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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