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裡寺外,兩種截然不同的氛圍。
往生寺的格局有些奇異,修得狹長,但寺正中卻有一個院壩,裡麵草木稀稀。
楊虯與楊秋姐弟,正被一乾江湖人圍在當中,手中長槍也沒有出麵,隻是做了短棍拿在手裡。
寺外後山,則是範希文等五十餘人,不過這些人也沒有能耐去衝陣救人,權且先看著。
“七爺,情況不太妙啊!”
有為到了近前,悄悄在範希文身邊嘀咕。
他以為範希文對劉耀文尚且那般好,對這姐弟二人應該也是欣賞的。
但卻是誤會了範希文,七爺對這倆姓楊的隻是談不上厭惡而已。
原因無他,隻覺得姐弟都是一樣的強人,並且待外人十分不誠懇。
“怎麼,你想去救?”
有為縮起了脖子,往後麵移了兩步。
“我沒有說過。”
惹得七爺冷哼一聲。
“你家七爺正在觀望呢,估計想找個時機再去救人。”
魏春朝有為說了一句。
但有為並不領情,隻把臉一甩了事。
“七爺的謀劃,皇城司都看不透,你一個遼人能懂?”
話說得小聲,恰恰被高胡聽了去,微微點頭。
魏春這句話倒是引起了眾人的疑慮,都在想範希文要如何做。
畢竟不管是歪打正著,還是精於謀斷,範希文乾了不少常人難料的事。
範希文翻身站起,手在屁股上輕輕拍著樹葉殘渣。
“高胡,江湖上有頭臉的人物你認得幾個?”
高胡拱手。
“認不得太多,但各地最出名的,還是知道一些,離汴京越近,認得的越多。”
範希文點頭。
“那寺裡的你認識多少?”
高胡再望一眼,哪裡看得清楚所有人,不敢隱瞞。
“看不清楚,隻大概估得到其中幾個,但看樣子都不能主事。”
範希文想了一陣,命高胡帶人去寺廟門口逛一圈,但不準進去。
過了片刻,高胡小跑回來。
“先生,那裡麵主事的不是江湖人!”
這倒是頭一次遇到,居然還有這種情況。
但不是江湖人是什麼人呢?
範希文還沒開口問,魏春便說道。
“裡麵有兩個是童樞密門客,有兩位是朱汝賢的走狗。”
範希文不禁好奇,魏春的消息這麼靈通的嗎?
“魏兄,你的消息哪裡來的?”
魏春一指天上,另一隻手拿出個小哨子晃了晃。
“哦~懂了,海東青?”
魏春點頭。
“差不多。”
不過童貫與那個朱汝賢又是什麼鬼,為何爪牙已經伸到了此處,按理說朝堂的人最不喜歡江湖事。
“範先生可知這二人?”
高胡怕範希文丟臉,接了魏春的話頭解釋。
“童樞密即是童貫,朱汝賢是朱勔之子。”
範希文自動丟臉。
“朱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