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希文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他覺得自己不配稱之為男人。
尤其是三娘走時還丟下了一錠銀子。
“範希文,你若實在介意,每次我付錢就好了。”
那句話,簡直是把範希文的自尊心吊起來熏。
要是向乾那廝知道,不知該是何等反應。
起床時,範希文還是撿起了銀錠。
“十兩!我的單價應該算高的了吧?”
精神勝利法是活人唯一的解藥。
“範先生,我等可以進來嗎?”
有人叫門,聽聲音是葉峰。
範希文這才打量了一番,這裡並非是範宅內。
“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湧入一堆人。
“先生已經知道了?”
“先生玉體安康否?”
“先生可有何異樣?”
七嘴八舌,問得範希文頭大。
“等下!聽這意思,你們都知道?”
範希文覺得自己被所有人玩了,怪不得有時覺著葉峰和趙構有些不對。
後來就連高胡看範希文的眼神也有些不正經。
葉峰也不忍見範希文這般怨夫的表情。
“兄弟,對不住啊,這事為兄也有責任。”
“你以前和三娘有關係?”
葉峰連忙擺手。
“兄弟,這話如何能亂說,哥哥我不要臉,人家三娘可是好人家女子。
隻是覺得不應該騙你,我有一次在三娘麵前提起你,說你為人聰明,估計以後有了孩子也是聰明的。
三娘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非說要有後人,也該是像你一樣聰明的......”
範希文十分無語。
“於是你建議她這樣?你乾的這是人事?”
葉峰低頭,看似在認錯悔過,實際上卻在偷樂。
“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大家都有功勞。”
範希文手指掃過在場的諸位,把察子們嚇得直擺手。
“我們可不敢在這種事上多嘴。”
葉峰再道:
“同他們無關,隻有我、殿下、向乾、有為四人,大家都覺得你為人不錯,三娘一向也沒對任何男子有過好感。”
還有張有為的份?!
娘的!
範希文自問是穿越而來的人精,卻成了送子的人精,一股潑天怨氣自後腦勺湧出。
“誒~範老弟,範先生,我在皇城司還有事,先走一步!”
葉峰帶來手下,霎時便不見了蹤影,隻留下門口打轉的破陶盆。
“完了...完了......”
範希文一向隻把三娘當成兄弟的,或許三娘也隻把範希文當成兄弟,才說的是“借”。
也不是說三娘漂亮與否的問題,實在是從來未曾想過,兩人之間的感情,會出現“倒欠”的距離。
原本還以為上次是女兒邦的“交易”,這下似乎麵子丟了一地。
“範先生慢走!當心腳下!”
襠筋、絞下?
範希文怒視安道齊。
“你說甚?!”
安掌櫃何其無辜,愣在當場。
範先生今天果然是來找事的,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發飆。
惹不起!躲總成了吧!
安道齊微笑後退,閃去廚房。
“七爺,你一個男子也能被強睡,說出去多沒麵子。”
“又顯著你了?沒事就閉嘴,否則老子明天就給你娶個媳婦兒!”
莽子趕緊閉嘴。
女人是他唯一的恐懼,七爺是敬畏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