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院?!”
陳了翁與趙構齊齊怪叫。
“是甚?”
範希文就知道他們會發出這種疑問,和古人溝通真的太難了。
“可看作特彆的醫館,能低價給許多人治病,比如我的員工們,來看病隻收一成費用,公司補貼九成。”
陳了翁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這種操作不如直接在炭黑公司配備幾個好的郎中。
“這不是畫蛇添足麼?”
趙構想起來範希文所說,公司業務“分立”的事情。
“我懂了,你是要把業務分出來。”
“可以這麼理解,炭黑公司雜事不能太多。而且衛生院到後來,應當給周邊百姓提供廉價救治。”
但是成本不可細算。
陳了翁覺得這開銷太大,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雖然你的公司很賺錢,可也不能如此揮霍,長此以往,必傾家蕩產。”
範希文很有把握。
“這裡麵涉及賺錢和用錢的法門,我可以大致解釋一下,你們聽聽看。”
按照他的理解,衛生院開支主要包含藥費、人工、雜費。
隻要設置合理的價格,保證衛生院不虧損即可。
另外,員工們享受的,都由公司財務全數承擔,則實際上衛生院本身處於盈利狀態。
隻不過是公司的錢,倒在了衛生院賬上而已。
炭黑公司是官家的,被掏了腰包關範希文什麼事。
趙構與陳了翁佩服又害怕地看向範希文。
這廝看起來文文靜靜,實則心黑得一匹啊!
範希文再問。
“還不懂?”
二人點頭又搖頭,事情大概懂了,但初衷他們實在不敢苟同。
搶官家的吃食,還搶上癮了。
這種事,範希文還想乾更多。
他已下定決心。
既然朝堂大能們也能昧著良心做事,他範希文也能昧著良心做善事。
給更多底層人爭取福利。
追根溯源。
其實現在的礬樓才是潘樓。
而現在的潘樓,實則為後來興起而改名的。
相較於礬樓而言。
潘樓的格局就要小得多,但仍然是汴京有數的正店之一。
正店,主要指得了朝廷許可釀酒販賣的大店,其餘為腳店。
包括聚賢閣,也隻是腳店。
“殿下,你說好好的酒樓,為什麼都要配些妓子呢?”
範希文想不通,酒樓成了煙花地,而青樓又講究菜品。
“嗯,我有了解過,大抵上吃菜喝酒時,沒有兩個作陪的,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比如我,吃飽喝足後就容易激動,總要找個由頭釋放精力。”
範希文看了一眼潘樓的楹聯,一個字也認不識。
“但願你說的激動,是我想的那個激動。”
抬腳進店,迎麵便碰見了熟人。
陳東、雷觀、封雄。
三人這些天靠打廣告掙了不少,也算是鳥槍換了炮,開始四處打牙祭。
正交談之際,便聽範希文聲音響起。
這聲音,於他們而言實在是魔音。
“喲~幾位爺,在這消遣呢?”
三人臉色凝固,範希文這廝,不會是故意跟蹤來此吧?
桌上菜品尚好,應是剛坐下不久。
範希文一點也沒有文人的矜持,直接坐下,抽筷子,而後吃菜。
“我帶了好友康王來蹭飯。”
康王?
三人自不好拒絕,隻封雄道。
“範老板吃喝都可以,但不能再吟詩作對了。”
相互見了禮,開始了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