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重要的人物跑掉了,是大事。
會打斷馮藏驥後續的布局,也就是範希文所說的“嫁禍”與“栽贓”。
不過兩位捕頭逃出去後,自然是拚命躲藏。
再想找到就不容易了。
待快手出門去追時,已經早沒了蹤跡。
馮藏驥看向陶廣華。
“你知道他們會去何處嗎?”
“或許是東郊,那邊應該有他們的藏寶地。”
馮藏驥忍不住嘲笑。
“想不到你坐在副捕頭位置上,居然沒能打入他們內部。”
陶廣華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服。
“知道的也僅有五位捕頭而已,上任酉座也不知的。
說起來,馮大人應該給我解解惑了吧?”
“大人?”
馮藏驥收了刀,也學著陶廣華整理衣袖。
“我可不是大人,隻不過得了皇城司幫忙而已。”
他很滿意,第一步走出來了,汴京的六扇門是他一人的天下。
隻需要趕在其餘捕頭回來之前,找出那兩隻逃走的喪家之犬即可。
子、辰二人逃出總部,心中帶著無邊的恐懼與怒氣。
他們早先也是想過,把馮藏驥收拾掉。
但一來馮藏驥小心謹慎,布置的護衛和暗哨十分有道理。
二來他也真是個武藝高強的,招式雖然簡單,但出手老辣,又敢舍命拚殺。
“他麼的!”
辰座不免罵出聲來。
陶廣華說得沒錯,這位果真是個頭腦不濟的。
他要是不去惹馮藏驥,或許此事還有得一談,大不了倒戈盟友,總好過做這喪家之犬。
可到了如今,矛盾必然無法調和,能不能出城都是個問題。
子座越想越覺得眼前之人可惡,有心分開走,又怕對方生疑糾纏。
“辰座,我們這般在街上怕容易被認出來,不如先找個地方躲一躲,慢慢往城門去。”
辰座點頭。
他也不是藝高人膽大的主,顧全性命自然是最基本的想法。
若不謹慎些,真的撞到馮藏驥的羅網中,隻有死路一條。
心中不免怨恨起來。
那狗置的皇城司,好死不死,來六扇門找哪門子麻煩?
“兄弟,你說我們能否把這事往朝廷那邊......”
“斷然不可!”
子座擦了擦眼角的汗水。
“六扇門一直以來都被朝廷視為眼中釘,不過是暫時充當了三法司的槍,替各級賺政績,實則哪個文曲老爺能把你我當一回事?”
這話說得很對,若非如此,那些個大人就不會克扣賞金。
而且以近幾年抓獲數來看,朝廷還應當再聘六扇門回去才對。
可愁壞了辰座,不報此仇,他將寢食難安。
“那怎麼辦?”
“先躲起來,旁的以後再說。”
辰座點頭。
“前麵院子,有一位小娘子,她生意不太好,清淨。”
“生意不太好你還去?”
子座暗暗佩服辰座的眼光,儘喜歡彆人挑剩的。
“嗨~生意不好才緊致嘛。”
果然實踐勝於空談。
辰座前頭帶路,準備從側麵的暗巷翻牆進去。
“春桃就在裡麵。”
他指了指牆內,示意小心牆頭的瓷片。
春桃小院不大,隻住了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