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閣今日又做了一單賠本的買賣。
表麵上的股東及隱藏的兩位股東全部在場。
想收費?
難!
幾人一貫是喝酒的能手,且葉峰、三娘、高胡等都是愛喝酒的。
光酒錢都要好些。
但安掌櫃沒辦法,誰讓他連個官身也沒有。
這段時間葉峰前往秦鳳路公乾,韋三娘也受了修容娘娘之命,前去聯絡趙構外公與族人。
她想借範希文的大船稍微撈上一筆。
三娘拿碗與範希文“哐哐哐”連乾數次。
“範希文,許久不見,我居然有些想你。”
範希文感觸頗多。
嚴格說來,這算三娘第二次表白。
或許算是表白吧。
這位男人婆一般的女子,一向不善表達。
範希文忽然拉住三娘的手。
“那便留在我身邊。”
這場景,在趙構等人看來如同吃了一斤芥末,眼睛根本睜不開。
誰能想象,兩個“非人”的玩意竟在搞曖昧。
葉峰抖掉一身的雞皮。
“還是得範先生,口味之廣,世間之最也!”
其餘人深表讚同。
本日消費,三百餘五貫又七十錢,葉老板簽單,計入經營成本。
其中酒菜四十九貫,其餘的折現,入了範老板兜裡。
天價接待成本!
安掌櫃捏著鼻子認了,還得給這對狗男女提供房屋。
心情從不嘻嘻,轉變為超級不嘻嘻。
“三娘,你瘦了。”
三娘古怪地看著範希文。
“我拚命賺彩禮,如何能不瘦?”
“太累了,我養你吧。”
範希文言辭懇切,情深無比。
這些天他接觸了太多人,越發覺得自己是一個孤家寡人。
之所以對三娘有不一樣的情感,全是因為三娘的個性。
這般開放、有成見,又不拘泥於大體的女子,大宋有,但絕對不多。
在她的身上,範希文看到了後世女子的影子。
“好啊,等你位極人臣再說吧!”
二人乾柴烈火,一碰就燃。
範希文撫摸三娘右臂的傷疤。
“女人,你太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
三娘眼中全是傲然。
“胡說,待會兒你可彆哭!”
她能聽懂範希文的意思,但她有自己的堅持,借個種,給韋家留個後,要是十胞胎更好。
男子的重擔壓在三娘的身上,並未使她彎腰駝背,而是激發了她的奮鬥之心。
此時的這顆心,化為了衝鋒的動力,一片迤邐。
個半時辰後,二人才從屋裡出來。
葉峰早已回去複命,三娘也不再耽擱,隻向趙構告了聲罪便離去。
趙構扯著嘴角憨笑。
“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人能製服範先生。”
範希文大怒。
“你丫的又在偷聽!”
但並不覺得尷尬。
子曰:食色,性也,不能強之使無耳。
範希文的理解是,吃吃喝喝、欣賞美女、滾床單都是正常現象,不能強行讓彆人不聽。
尤其是趙構、葉峰這種人。
“胡說,我是站在院裡聽的,正大光明!不信你問安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