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父親,此事有內情的。”
“哦?趙佶看了看九兒子。”
看了看範希文,最後在看向李彥。
大總管躬身跪倒下去。
“官家,此事真有蹊蹺。根據我等掌握的信息來看,範希文並非破院行凶。”
趙佶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李彥,突然冷笑一聲。
“想不到有一日,你竟然也幫起了一個無名小卒。”
李彥伏地。
“官家息怒,都是那個李繼業搞出的問題,這其中或許還有更多誤會也不一定。”
先將李繼業的隨從打死,關鍵是為了肅清雜音,屆時官家麵前隻會出現李繼業的聲音。
而且,李繼業等人受罰,可剝離掉李彥妄想“吞官家錢財”的罪名。
“莫須有”是官家一人的特權。
“你倒是有些出息,居然也收乾兒子?”
李彥苦澀,本就缺零件,不收幾個乾兒子幫襯一下,老了估計沒人能照料。
“官家,這是我此生之追求,不能自己實現,隻可想想其他辦法。”
趙佶右眼微眯。
“是嗎?我怎麼覺得其中有隱情呢?”
趙佶經常與李彥在一起,知道李彥的能耐與喜好,要是真的占理,李彥當不會如此。
而且李彥素來一心為主的,主持西城所之後,給趙佶帶來了一筆不小的營收。
趙佶擺弄著一個墨梅鎮紙。
“範希文,你既然有證言,為何不拿出來?”
範希文沒想過要憑此扳倒誰,隻是想為自此營救畫上一個句號。
既然李彥如此小心知趣,範希文也想著給他一點點麵子。
掏出供詞,雙手呈上。
“官家,這是李繼業等人的供述,其實是我逼迫他們寫的,小院裡我也進行了一番布置,為的是栽贓他。”
“哦?”
趙佶拿過供詞,又結合皇城司探子的消息進行判斷。
不禁暗歎範希文心思細膩,也算敢做敢當。
“你可知僅憑這些,坐實下來或許就能扳倒大內總管倒李彥?”
趙佶不置可否,卻先問出這一句。
範希文躬身長拜。
“不知,我其實隻是與李繼業有點舊怨,又看不慣王誠,才出此下策,想不到被官家一眼識破。”
趙佶將那供詞擱在桌上。
“說起來也是你與老九太過於放肆,也太閒了些,那五十萬貫的任務有著落了?”
“或許有了。”
趙佶並不吃驚,李師師說過,範希文的能力或許還隻展現了一部分。
“李彥,瞧見沒?這小子居然處變不驚。”
李彥起身,神情複雜地看著範希文。
他知道自己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倒台,但沒想過範希文根本就沒拿這事做文章。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費力在院子裡部署呢?
就連小院附近的人也以為,範希文是真的在院子裡找到了箱子。
而且皇城司確實在院子的各處發現了炭渣,還有帶著炭灰的銀錠。
難道是刻意想引起自己這個大內總管的注意?
卻聽趙佶沉沉說出一個決定。
“朝廷準備北上犒賞郭藥師,你二人既然如此得閒,就隨使團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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