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抱大腿,那麼也要雨露均沾,能抱官家、李師師,為何不能抱所謂的奸臣呢?
他們的囂張勁足以說明一件事,看不慣他又滅不掉他,聖眷正濃。
與他們走得近,又能適當投其所好,能防止許多麻煩。
比如王黼這廝!
實則最理想的討好對象應該是梁師成梁少保。
範希文甚至想找這位大能混個進士。
不過三大宦官:李彥、童貫、梁師成當屬同類,能結識一人就有機會結識其餘二人。
或者說,隻要保證自己與其他們沒有衝突,甚至結下善緣,範希文便至少安全了一大半。
這是他無奈之下的自保之道,他雖算是趙佶的人,但無法與官家直接溝通,總不免有人中間算計。
要想活得舒服,做一些必要的犧牲是自然的。
與李彥等人結交,無非失去一些尊嚴、錢財而已。
用範希文教訓張有為的話:臉皮、尊嚴值幾個錢?
並非是範希文不要臉,隻看中利益,而是不能隨時做個剛正不阿的人,否則很難實現心中的期望。
比如:宣和元年直言官家樂於享受,不顧民情,被貶謫的李綱。
再如那上書懟官家的太學學正秦檜。
心中再有不儘美好,終究要有實現的途徑。
古人雲:隻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
但也說過:君子能屈能伸。
“估計趙構又要說我是叛徒了。”
範希文一邊搖頭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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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這樣,趙構已經算很理解範希文了,但也隻能理解一半而已。
更多是出於對這位“奇人”的無條件信任。
趙構堅信,範希文無論做出何種過分的事,但根本上就是一個“好人”。
走在路上的趙構其實也在想:範兄明明有機會找李彥談條件的,卻主動放棄,難道是腦疾發作?
宦官帶路到修容娘娘寢殿門口,便躬身不再往前走。
趙構收了思緒拾階而上。
“是康王殿下!”
女官忽然驚喜,又想給康王請安,又按捺不住激動。
隻草草行了一禮便進去稟報。
待趙構進了屋,正在坐在主位上的韋氏,還在輕輕整理儀容。
母子倆難得一見,且每次見麵都是匆匆作彆,因此分外珍惜。
韋氏忍不住翹起嘴角。
“我兒免了那些俗套的,近前來給娘仔細瞧瞧。”
趙構也是情難自已,竟泛起淚花來。
一聲“母親”出口,快步上前跪在母親膝下。
韋氏以手親拂趙構的肩膀,十月懷胎落地的骨肉,如今已經長大成人。
她韋氏也將為祖母,心中歡喜且激動。
“如今你不僅是康王,也快是做爹的人了,當收斂那些小性子。”
“孩兒明白。”
母子溫存片刻,趙構起身。
才坐到椅子上,又聽韋氏老生常談。
“你長大了,當多為官家分憂,隻要你願意,官家仁慈,也會給你安排一些事做的。”
“母親!”
趙構沒來由地自心底生出一陣反感,語氣也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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