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豐受寵若驚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繩套,然後又看了看陳皓。
“這……這……擔不起這等大禮啊,陳公子這太客氣了!”
雖然左豐嘴上說擔不起,但是手裡的繩子卻攥的死死的。
沒有宦官不貪財的,這是肯定的。
而不久之後他便要去洛陽。
花點錢在劉宏的皇宮當中安插一個自己的眼線這種事兒他自然不會吝嗇。
不要以為左豐僅僅隻是一個小黃門。
但他既然能在劉宏耳邊說上話將盧植革職,就可見劉宏對他的信任。
而且有了這筆錢財,想必左豐定然可以花錢給自己鋪路,未來的位置一定會更高。
在以後,洛陽城風雲變幻,所以他要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陳皓笑看著左豐:“左大人客氣了,這些都是應該的,日後在洛陽城你我也應當多多來才是!”
“陳公子放心,小人彆的能耐沒有,消息還是十分靈通的,這些個錢財斷然不會讓陳公子白花的!”左豐直截了當的說道。
“哈哈!”
陳皓拍了拍馬車:“那好,一切就勞煩左大人了,我這還要回穎川去探望祖父,需要一段時日,還請左大人和陛下稟明!”
左豐連忙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大漢帝國以孝治國,陳皓在進京之前去探望自己的祖父這無可厚非,就是皇帝劉宏也不會說什麼。
於是乎兩人便在路過黃河沒有多遠之後就分開了。
一行車隊緩緩的朝著潁川而去。
車隊的最前方,騎著一匹白色駿馬的趙雲在前麵領軍。
而陳皓則時不時的或是進入甄薑,或是進入甘婧的馬車當中休息一會。
少年本就精力旺盛,更不用說馬車當中的還是兩個美嬌娘。
隻是有些可惜的是馬車不夠大,不能讓甄薑還有甘婧兩女一同侍奉自己。
這陳皓還沒有嘗試過。
路過黃河之後,陳皓選擇走淮陽,路過白馬。
這裡就是鼎鼎大名的官渡之戰的爆發之地。
從淮陽一路進入陳留,然後轉彎進入穎川地界。
陳留,已吾。
“大哥!大哥!”
“你看我今天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一間有些破舊的茅草屋前麵,一個身高近九尺的巨漢手中提著一隻渾身黑毛看起來已經被射死了的野豬。
野豬看樣少說也有三百斤的樣子,可在巨漢的手中卻如同一塊豆腐一般。
巨漢臉上帶著笑容,手中提著野豬站在茅草房外麵呼喊了兩聲。
可是喊了兩聲屋內也沒有人答應。
巨漢皺了皺眉,頓時一股凶戾之氣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
伸出了一根如同小樹一樣粗壯的手臂,巨漢推開了茅草屋門。
剛一進入屋內的時候,巨漢的眉頭就更加的緊鎖了。
因為他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死屍的味道。
常年混跡於山林之間靠著打獵為生的他對這種氣味在熟悉不過了。
當下巨漢就急忙的丟下了手中重達三百多斤的野豬三兩步便跑入了屋內。
剛一進屋,巨漢的腳步就停在了門前。
“大哥!”
巨漢一聲怒吼幾乎將茅草屋的房蓋掀開。
屋內一名早已經死亡多日的男人身上已經爬滿了蒼蠅。
腹部被刨開的傷口露出了裡麵的內臟。
巨漢先是一愣,隨即上前了兩步。
可屋內之人早已經死了多日了。
巨漢也不嫌棄屍體的腐臭味,抱著屍體便朝著院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喊:“嫂嫂!”
“嫂嫂可在!”
聽聞巨漢的喊聲,屋內沒有人回答,但是左鄰右舍卻出來了一些人。
當看到巨漢懷抱著發臭的屍體的時候,周圍的鄰居都躲閃到了一邊。
“有何人告訴我我哥哥家發生了何事,這野豬便是誰的!”
巨漢說著將三百多斤的野豬如同扔一塊一根豆芽菜一樣的扔在了小院外麵。
這三百多斤的野豬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打的。
而且這肉足夠一家人吃很久很久了。
一些本不想招惹麻煩的人都在心中衡量。
當下時日正是春耕之際,誰人家中都缺少糧秣,所以究竟還是有擋不住誘惑的人站了出來。
“俺知道,可俺要是說了,這野豬便是俺的了嘛?”
一名站出來的乾瘦的中年人問道。
巨漢虎目橫掃過去皺了皺粗睫毛。
“你在十裡八鄉打聽打聽,我典韋是說話不算數的人不,我說給你,那便是給你,隻要你告訴我哥哥家究竟發生了何事!”典韋懷抱著自己已經死去的哥哥的屍體說道。
死去之人姓劉,並非典韋親哥。
有一年典韋進山打獵,恰逢冬季。
當時他被兩隻猛虎圍攻。
更壞的是當時丟了兵刃,否則的話他也不至於害怕兩隻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