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水校尉陳皓聽旨,陳皓征戰有功,命陳皓明日入宮麵聖上朝聽封。”
前來的禁軍校尉衝著陳皓問道:“陳皓,陛下令你明日就進宮聽封,還有哪一個是典韋,站出來!”
衝著陳皓說了一句之後,那禁軍校尉便在陳皓的身後開始用目光搜索了起來。
如同黑熊一樣的典韋就站在陳皓的身側。
然而陳皓卻率先上前了一步一抖戰馬的韁繩。
“不知這位找本將的屬下有何貴乾。”陳皓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禁軍校尉。
禁軍校尉衝著陳皓一拱手說道:“陳留已吾人典韋在淮陽城內殺人過百,惡行瞞瞞此事由淮陽太守上報至朝廷,朝廷下旨緝拿典韋,即可處斬!”
即刻處斬!
好陰毒!
陳皓心中怒罵一聲。
看來張讓等人這時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要一擊致命!
這群閹狗倒是狠辣。
“主公!”
一旁的典韋站在陳皓身側仰頭看著陳皓:“主公,此事由典韋而起,自然應當讓典韋一人承擔,請主公不要在過問,典韋今生能遇到主公實乃大幸,但不能為主公效力了,典韋來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主公大恩。”
典韋說著便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給陳皓磕了個響頭。
“起來!”
陳皓一聲怒喝:“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區區百人殺了便殺了!”
“你便是典韋?”
陳皓對麵的那名禁軍校尉看著身材魁梧的典韋,然後揮了揮手上的馬鞭說道:“陳校尉對不住了,陛下有旨,拿此人即刻處斬。”
“來人啊,將此人給我拿下,斬下人頭!”禁軍校尉輕描淡寫的說道。
周圍堵在城門洞兩側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這種官兵對官兵的熱鬨可不是什麼時候可能見到的。
而且遠處還有更多的百姓朝著這邊過來。
禁軍校尉身後的步兵手持長矛逼近典韋。
“唰!”
馬上的陳皓直接抽出了佩刀。
“本將倒是想要看看,誰敢在上前一步!”馬上陳皓一聲怒喝。
伴隨著陳皓抽出佩刀,陳皓身後的趙雲直接摘下了掛在馬鞍上的龍膽亮銀槍。
看到陳皓拔刀,那名禁軍校尉一笑。
他今天來的目的抓典韋是次要的,張讓還有趙忠等人給他的任務是激怒陳皓。
然後誘導陳皓出手。
主要陳皓出手,那就是公然違抗聖命,不說扒陳皓一層皮吧,這一次剿滅黃巾的大功肯定是沒有了。
也算是挫敗了士族的風頭。
而如日中天的陳皓幾乎也就是廢了。
“陳校尉,你這是要公然違抗聖命嘛?典韋是殺人罪徒,而且惡行滿滿,你還要回護?”禁軍校尉威脅著說道。
陳皓坐在馬上巍峨不懼。
“你要有膽,便動一下本將的人試試!”
陳皓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名禁軍校尉說道:“本將自幽州殺敵至冀州,刀下亡魂無數,就憑你們這些,恐怕還不夠。”
“而且……”
陳皓的話鋒一頓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的說道:“你今日就算是立了功了,但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命去享啊。”
禁軍校尉瞳孔一縮,胯下戰馬頓時一聲嘶鳴接連後退幾步。
而此時典韋的身上早就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凶戾之氣。
兩根短戟在他的手上捏的死死的。
隻要陳皓一聲令下,他一個人便可以在這種地形當中輕易的將眼前這百餘人擊殺。
“咳咳...…”
一陣輕咳之聲從陳皓的身後傳來。
陳皓會頭看去,正是穿著一套白衫的戲誌才。
略微佝僂著身子的戲誌才來到了陳皓的身邊。
陳皓知道,戲誌才出來應該是來破局來的。
眼前張讓等人給他下的這是一個進退兩難之局。
他若是任由這些人帶走典韋,就算是事後相救,恐怕未來也難以在軍中立威。
這就如同朱偶被自己當麵打臉要法辦孫堅還有孫策父子之時的情況一樣。
軍中最講的便是信義,一個無信無義之人想要帶兵,根本就是笑話。
不說麾下的將校會不會死忠,就連麾下的士卒都不會賣命。
但今日他若不讓對方帶走典韋,那便是抗旨不尊。
若是對方使用武力他要是武力抗衡,說小了是抗旨不尊,說大了有可能被戴上造反的高帽。
所以剛剛他才會說張讓等人出手狠辣。
“主公,此事不可立破,應當巧破。”戲誌才低聲的說道:“張讓等人無非是想讓主公落入圈套,和天下酒樓郭圖之事同出一轍罷了。”
聽聞戲誌才的話,陳皓目光一亮。
陳皓這邊沒了動靜,而那個禁軍校尉似乎也有些畏懼陳皓的威脅不敢上前。
兩方就這樣僵持不下。
“此時應當如何巧破?”陳皓看著戲誌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