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州肆虐了一番之後的叛軍不光糧餉充足,兵強馬壯,而且接連拿下除了廣陽郡之外的所有郡縣使得叛軍氣勢如虹!
叛軍大營當中,此時正在召開一場會議。
公孫瓚還有劉備兩人作為此次計劃的主要策劃人和聯合人坐在主要的位置上。
而丘力居還有他的義子蹋頓,和漁陽的張舉張純兩人則是坐在兩側。
大帳當中被炭火烘烤的十分暖和。
每個人麵前都有一張小幾,小幾上麵擺放著吃食還有漿水。
“今天召集大夥來,沒有什麼彆的意思,主要是計劃一下接下來的步驟!”
公孫瓚看著營帳內的眾人說道。
此時的公孫瓚和一個月前的公孫瓚已經大不一樣了。
雖然如今不是朝廷官員,但公孫瓚卻看似比以往可要精神許多。
一身鮮明的盔甲大馬金刀的跪坐在那裡,頭發梳的整齊整個人精神抖擻,哪還有半點逃犯的意思。
而公孫瓚身旁的劉備也換上了一身華服,除了一隻耳朵看起來有些彆扭之外,身上多了一種大氣沉穩的感覺。
垂首低頭在那裡隻是聽著,也不多言不多語。
當然兩人的變化主要歸功於如今手中的權勢。
麾下四五萬大軍使得兩人增加了自己的底蘊。
“圍攻薊縣已經這麼久了,數次都差點便攻破,不是將士們不儘力,而現在盧植領兵在側翼威脅我們,使得我們不能發出全力進攻薊縣,這樣一來,若是拖得時間太久了,怕是會士氣低落!”
公孫瓚掃視了一眼營帳內的眾人。
丘力居還有張舉等人都點了點頭同意公孫瓚的做法。
“可是伯圭兄有什麼破敵的良策了嘛?”張舉問道。
“良策說不上,但是有一計我們可以試一試!”公孫瓚說道。
“什麼計?”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公孫瓚!
公孫瓚指了指營帳的左側方向,那邊就是盧植駐軍的地方。
“如今薊縣陳信的依仗無非就是盧植,隻要有盧植在,我們便不能全力攻城,所以,我的意思是先打掉盧植!”公孫瓚說道。
張舉聽聞之後搖了搖頭說道:“是啊,之前我們也有想過,隻是盧植並不和我們正麵交戰啊!”
盧植又不傻,當然不會用七千兵馬和二十萬大軍正麵交戰。
盧植現在能做的就是和薊縣城內的守軍形成犄角之勢,隻要叛軍攻城,那麼他便在後麵騷然叛軍,這種做法多是在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乾嘛?當然是等陳皓的歸來。
“沒錯,盧植當然不會和我們硬碰硬,但是如果我們給他布置一個圈套呢?”公孫瓚眯了眯眼睛說道:“我們假意攻擊薊縣,然後實則派遣騎兵埋伏,等到盧植要襲擾我們後方的時候,百年用騎兵追擊!”
“砰!”
公孫瓚一巴掌落在了麵前的小幾之上目露凶光的說道:“這樣一來盧植必敗,而隻要盧植敗了,那麼,薊縣便守不下去了!”
“高啊,伯圭兄實在是高!這樣一來,我們三日之內便可進入薊縣慶祝了!”張舉在一旁端起酒碗衝著公孫瓚舉杯。
公孫瓚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丘力居還有張舉兩人便回到了自己的大營。
而營帳內就剩下了公孫瓚還有劉備兩人。
“伯圭,盧植畢竟是門的老師,我們這麼做.....怕是......”
“怕是什麼?”
多喝了幾杯的公孫瓚扭頭看著劉備:“你是不是想說怕是不好?”
劉備沉默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哼!”公孫瓚冷哼一聲:“他盧植幫助陳皓追捕我們,上書朝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他的弟子?”
“若是不是我們命大,能有今天?恐怕早就已經成為了塚中枯骨了,玄德,你什麼都好,就是太仁義了,這仁義怕是會害了你!”
公孫瓚說完之後便甩袖離開了大帳。
在出大帳之前公孫瓚的腳步頓了頓會又看了一眼劉備,“狩獵盧植你若是不想去,我不強求。”
說完之後,公孫瓚便走出了大帳。
直到公孫瓚走出大帳之後,劉備這才抬起頭來。
隻不過這一次抬起頭來的劉備臉上並沒有什麼愧疚與難過的表情,而是帶著一種深深的思索。
第二天一早。
當東方升起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的時候,薊縣的城外便響起了悠揚的號角聲和沉悶的戰鼓聲。
“咚!”
“咚!”
“咚!”
在戰鼓敲響的時候,叛軍三路大軍從三個方向朝著薊縣壓了上來。
頓時薊縣城牆上的守軍一個個的都緊張的握住了手中的兵器。
陳皓的父親陳信帶著一杆親衛在第一時間便來到了城頭之上。
此時的陳信嘴唇乾裂,蓬頭垢麵,身上的盔甲也被劈開了好幾道的口子。
除此之外,肩頭還纏繞著一塊白布,看樣明顯就是受傷了。
“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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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陳信來到,周圍的士兵都連忙的行禮。
此時陳信被封州牧的消息還沒有抵達幽州,而這時就算是消息來了,恐怕也進不了城。
陳信看著城牆上無數的傷兵殘兵,又看了看城外數之不儘的叛軍心中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