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書卷的袁隗重新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書簡。
而跪倒在地上將頭貼在地板上的董卓卻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便恭敬的回答道:“回太傅大人,確有此事,我這就下令將有所作奸犯科之人一律處死!”
“嗯?”
聽到董卓的回答之後,袁隗再次抬頭看了一眼董卓。
發現董卓的頭還貼在地上。
本來他招董卓來,是想將董卓重新發配回涼州。
洛陽的事情已經了解,便沒有讓董卓在留在這裡的必要。
可是看著眼前如此恭敬,如此順從的董卓,袁隗忽然想改變主意了。
這麼聽話的一個人,若是留在洛陽做一點他不能自己動手的臟事兒還是可以的。
畢竟他還是有一些敵人的。
想到這裡的袁隗輕輕的捋了捋下顎的胡須。
“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好好管束自己的手下便是,做好之後再回來老老夫複命,老夫還有一件事兒要交給你做!”袁隗說道。
此時將臉貼在地上的董卓雖然聲音恭敬,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有的隻是屈辱。
但是這種屈辱他發誓,將來有一天他要無數倍的還回去給袁隗!
“是,董卓謹遵太傅之命!”
起身之後的董卓倒退著出了袁隗的書房,然後轉身離開了袁闊的太傅府邸。
直到回到自己成為大營之前,董卓騎在馬上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而回到大營之後的董卓第一件事兒便是招來了賈詡還有李儒兩人。
將在袁隗府邸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說給了李儒還有賈詡說。
不過董卓並沒有將自己心中所想告知兩人。
“將軍的做法很對,成功的讓自己化險為夷了,如果我猜的不錯,袁隗應當本是打算讓將軍返回西涼的,而上午的時候袁術在大營當中走後應當是回去告狀去了!”
賈詡在一旁說道。
袁隗天天哪有時間操心是不是有士兵在洛陽城周邊作奸犯科?
肯定是袁術上午在這裡沒有如願,然後回去告了惡狀。
一旁的李儒聽聞之後點了點頭:“我覺得文和說的沒錯。”
“如今袁隗已經有意攆我們走,雖然今天我們留下了,但是難免明天,後天袁術不會在找我們麻煩,我們應當怎麼做?”董卓看向了賈詡還有李儒問道。
李儒眉頭緊鎖眯著眼睛思量著。
而一旁的賈詡則又是回到了往日的模樣,雙手插在衣袖當中,就好像是沒睡醒一樣幽幽開口說道:“如若將軍不想走,賈詡有一計!”
“先生請說。”這一刻的董卓尊稱了一聲賈詡先生。
然而一句先生並不足以讓賈詡動容。
微微抬起頭來的賈詡說道:“除非將軍有辦法讓袁隗不敢在驅使將軍,否則的話,將軍鬥不過袁隗!”
“此話怎講?”董卓沒有太聽明白賈詡的意思。
而李儒也好奇的抬起了頭來。
“如今洛陽不光隻有將軍一股外軍,將軍不要忘了,在我們大營不遠處便是那並州刺史,鎮北將軍丁原。”
賈詡分析的說道:“如果真的將軍不想走,那麼袁隗下令丁原攻打將軍,將軍可有幾成勝算?”
聽聞賈詡的話之後,董卓陷入了沉默。
幾成勝算?
這個真不好說。
這天下董卓承認穩穩打不過的隻有一人,那便是陳皓。
陳皓麾下的軍隊有多能打,他看在眼中。
至於丁原他倒不是很忌憚。
但是丁原麾下有一人他倒是十分的忌憚。
此人名為呂布。
乃是丁原的義子!
想到這的時候董卓說道:“丁建陽我不懼他,但是丁建陽手下那名名叫呂布的義子很是厲害,曾經華雄在他兩招之下便戰敗,牛輔更是一招便被擊落馬下!”
“那邊對了,隻要洛陽城還有能克製將軍之人,袁隗便有辦法對付將軍,所以將軍想要留在洛陽,就要從丁原下手!”賈詡眼中閃過一抹鋒芒說道:“這邊叫做釜底抽薪!”
至於如何從丁原那裡下手,李儒已經有了答案。
“將軍,我知道如何對付丁建陽!”李儒接話道。
“哦?文優有何良策?”董卓連忙問道。
李儒壓低了聲音靠近了董卓說道:“將軍,那丁建陽的義子呂布為人雖然勇武,但是少謀,而且似乎在丁建陽手下並不被重視。”
“他麾下雖然領兵,但是官職卻僅僅隻是一個文官的主薄位置,而且前兩次我悄悄的觀察,此人似乎對丁建陽很是不滿!”
董卓的眼前一亮:“你說的意思是讓我招攬呂布?”
“沒錯!”李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隻要將軍許以官職,在給與承諾,不愁招攬不來此人!”
“隻要解決了丁建陽,那麼將軍手中有兵,袁隗便不足為懼,那時將軍便可躋身朝堂之上!”賈詡說道。
賈詡要有李儒兩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打開了董卓心中的困惑。
與此同時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也成功的放出了一隻渴望權利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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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若是我執掌朝堂,定然讓你們和我一同享受榮華富貴!”董卓開心的說道用。
賈詡雙手插在衣袖微微一笑。
而李儒則是拱手行禮。
一切都商議好了之後,董卓便迫不及待的叫人去請呂布。
在請呂布的同時,也讓人牽來了那一匹和送給陳皓那一匹赤炎一母同胎的絕世良駒赤兔!
是夜。
洛陽城外距離董卓大營將近十裡左右的地方。
丁原的大營就坐落在此。
大營四周火光通亮。
不過此時丁原並不在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