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當中的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劉豹的身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於扶羅看著劉豹低喝道。
跪在地上的劉豹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後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奉命領先鋒騎兵探查敵情,並且在張掖發現了羌族的營地,本想掠奪羌族,可沒成想的是竟然遇到了陳皓率領的騎兵!”
“單於!”
劉豹眼神當中似乎還帶著一些驚恐的說道:“陳皓的騎兵太強大了,我們無法擊破他們的戰甲給他們造成傷害,我們打不過他們!”
一旁的呼廚泉在聽到劉豹的話音的時候臉頓時黑了下來,並且扭頭看向了於扶羅。
果然呼廚泉從於扶羅的眼神當中看到了猶豫。
於扶羅本來就有些懼怕陳皓麾下的軍隊。
剛才好不容易才要答應聯合,現在忽然來了這麼一出。
站在於扶羅下首位置的馬騰還有成公英兩人臉上也滿是擔憂。
擔憂陳皓是不是會馬上殺到這裡,擔憂於扶羅會不會改變主意不聯盟了。
不過往往越害怕什麼,什麼就越是會馬上到來。
“遠方來的客人,會盟的事情恐怕要暫且放下了,你們可以先住在匈奴的營地當中,明天我們在討論聯盟的事情,我先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於扶羅說道。
馬騰還有成公英兩人聽到於扶羅的話之後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向了站在於扶羅左下手位置的呼廚泉。
站在原地的呼廚泉眼角的皺紋忽然跳動了一下,一隻拳頭也瞬間緊握在了一起。
看到如此的呼廚泉,馬騰便知道事情已經不可為,究竟能不能聯盟成功,就要看天意了。
於是告了一聲退之後的馬騰就和成公英兩人退出了大帳。
沒過多大一會的功夫,呼廚泉也從於扶羅大帳當中十分氣憤的走了出來,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匈奴左大營當中。
回到自己大營當中的呼廚泉進入中軍大營當中就在沒有出來過。
漆黑的營帳當中,呼廚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雙狹長的眼眸當中散發著恐怖的光芒。
“於扶羅,你這種膽小鬼怎麼帶領匈奴重新回到昔日的榮光?”
“難道憑借著龜縮在這荒涼之地匈奴就能回到從前的繁榮?膽小,懦弱,你不配當匈奴的單於!”呼廚泉眯著眼睛,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殺氣。
營帳當中空無一人,就連一點火光都沒有。
坐在黑暗當中的呼廚泉就好像是一頭伺機待發的餓狼一樣在尋找機會。
“啟稟左賢王,屬下有要事稟報。”一名匈奴士兵的聲音在營帳外麵響起。
匈奴左賢王呼廚泉聽聞之後點燃了麵前桌案上的燭火,然後讓自己的手下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匈奴士兵不是彆人,正是白天在監視呼延娜蘭的那名匈奴士兵。
看到這名士兵的時候,呼廚泉就知道是關於誰的事情了。
因為是他安排的這些人監視他需要監視的所有人。
“說吧,什麼事情!”呼廚泉問道。
士兵單膝跪倒在地上之後說道:“啟稟左賢王,今天白天屬下在奉命監視呼延娜蘭的時候,見到了馬騰的兒子馬休在大營外麵的月亮河遇到了呼延娜蘭。”
“繼續說!”若有所思的呼出泉說道。
“馬休當時出言不遜,侮辱了呼延娜蘭,他想用金子讓呼延娜蘭陪他睡覺,後來知道呼延娜蘭的身份之後被驚嚇的離開!”
跪在地上的匈奴士兵將白天馬休和呼延娜蘭發生的衝突仔細的述說了一遍。
還有這種事兒?
呼廚泉挑了挑眉毛。
那馬騰的兒子是個蠢貨嗎?在匈奴的地盤上竟然犯了這樣的蠢事兒?
若是讓劉豹知道了,更不用提聯盟的事情了!
不對!
呼廚泉狹長的眼睛忽然眯了起來。
一個瘋狂的計劃在呼廚泉的腦海當中一閃而過。
如今看來,聯盟的希望顯然已經渺茫了。
於扶羅膽小怕事,匈奴又大敗給了,以他對於扶羅的了解,於扶羅八成會下令匈奴大軍退回西域然後再行圖謀。
而一旦呼延娜蘭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劉豹,那麼說不準還會打起來了。
聯盟的事情肯定沒有希望了。
可是呼廚泉不願意等。
他已經等不及了。
既然沒有機會,那就主動創造機會,誰讓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放在他的麵前呢?
呼廚泉起身來到了那名匈奴士兵的麵前。
“很好,你做的不錯,繼續去監視呼延娜蘭,今天的事情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呼廚泉拍了拍士兵的肩膀。
得到呼廚泉的誇讚,士兵十分的高興。
站起身來點頭就想要離去。
可是就當他剛剛轉身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胸口好像是一涼。
低頭看了一眼之後,士兵才發現自己的胸前竟然多出了一個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