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慈惠宮!”
走在青石板路上的陳皓忽然轉過了頭,朝著甄薑的寢宮走去!
“娘娘,娘娘,好消息啊。殿下朝著慈惠宮來了!”甄薑的近身侍女楚兒高興的衝著慈惠宮前麵站著的甄薑喊著。
聽到陳皓朝著自己寢宮來的甄薑不由得眼圈一紅。
夫君…….夫君並沒有忘記薑兒。
甄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陳皓黑色的王袍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的大氅。
“夫君...”
站在慈惠宮宮門前的甄薑在看到陳皓的時候躬身行禮。
陳皓來到甄薑的身邊,親手解開了身上的大氅,然後披在了甄薑的身上。
“這麼晚了站在外麵,著涼了怎麼辦?洛陽比不北方,陰冷入骨!”
一邊說,陳皓一邊將大氅披在了甄薑的身上。
一瞬間,站在慈惠宮前進兩個時辰的甄薑淚如雨下。
陳皓伸手擦去了甄薑臉上滑落的淚珠。
“哭什麼,是有誰欺負我家薑兒了?”陳皓微笑著說道。
看到陳皓臉上的微笑,甄薑心中便又升起了一抹暖流。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那個兩人初次相遇的一天。
那一年陳皓還隻有十八歲。
當時的他青澀,衝動,但就好像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一樣,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一腳踢開了甄氏的大門,將她從水火當中拉了出來。
也是他不惜以身試險挽救了自己父親的姓名。
更是他,給了自己一個溫暖,而又安全的家,還給了她似乎從來不敢想象的生活。
“沒有……沒有……”
眼中泛著淚水,但是臉上卻帶著笑容的甄薑怎麼也擦不乾眼角的淚水。
陳皓一把拉過甄薑的手,然後一同走進了甄薑的慈惠宮。
自從傳出甄氏被暗影調查的消息開始。
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天,但是朝中官員幾乎在一瞬間就開始轉向了。
無數人爭先恐後的斷絕了和甄氏所有的來往。
暗影是什麼部門?
那是陳皓麾下直屬的情報部門,除了陳皓之外不聽命於任何人。
但凡是被暗影盯上的,可以說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而如今雖然很大一部分人還不知道暗影為什麼盯上了甄氏。
但暗影就好像是一個信號,一個代表著甄氏即將降臨滅頂之災的信號。
所以無數人逃一樣的逃離了甄氏。
這慈惠宮自然顯得也比往日淒涼安靜了許多。
“稷兒睡了嗎~~”
陳皓一邊拉著甄薑的手往裡走,一邊問道。
“嗯。”
甄薑點了點頭:“稷兒白天的時候還期待著和父王一起用膳….可是……”
甄薑說著將目光看向了陳皓。
“公務太忙了一些,孤還沒有吃飯。”
“楚兒,快,去給燕王重新準備。”甄薑連忙叫身後跟著的楚兒去準備。
“知道了娘娘,奴婢這就去!”
楚兒高高興興的跑開了。
陳皓一行人進入了慈惠宮。
甄薑本就是那種靜怡並且喜歡安逸的女子,所以宮中布置的不是富麗堂皇,而且是清素淡雅,寢殿內還燃著淡淡的熏香。
進來之後的陳皓放鬆的靠在了椅子上。
雖然已經來了八年了。
但是陳皓還是習慣不了這個時代的跪坐方式。
所以將桌椅板凳什麼的都照搬了過來。
而且一經推出之後,不管是朝中之人還是街頭百姓都十分喜歡陳皓‘發明’的桌椅板凳。
甄薑站在陳皓的背後,輕輕的幫他揉捏著肩膀。
八年以來,陳皓身材始終保持一致,隻不過是越來越結實了。
雖然自從荊州收服以來,陳皓就再也沒有動用過武力。
但每天他好一樣都堅持著鍛煉。
而今的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練到了什麼地步。
“甄氏的事情你知道了嗎?”閉著眼睛的陳皓問道。
“嗯……”
甄薑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輕咬著嘴角答應了一聲:“臣妾隻是聽說夫君讓文和先生調查甄氏。”
陳皓沒有隱瞞,點了點頭並且朝著外麵招了招手。
“你們進來把東西放下吧!”陳皓輕聲說道。
如今已經身居燕王宮總宮的左豐帶著幾名小太監抬著一個個木箱走了進來。
“燕王,娘娘,東西在這裡,奴婢先告退了。”
放下東西之後,小黃門左豐倒退著出了慈惠宮。
陳皓並沒有睜開眼睛,伸手指著地上的木箱。
“這裡,是這三年以來,甄氏在大漢境內犯下的罪狀,是各個州府上呈的,孤在三年內,都給他們壓下來了。”
“孤知道,這裡麵沒有你的授意,也沒有任何你父親的授意,但是這些人,卻在打著你還有你父親的名義,以及你母親的名義。”
“這些,孤都可以容忍,因為.…”
“因為你是孤的親人。”陳皓說道。
甄薑渾身巨震,眼淚再一次流淌出來。
“孤自從踏出幽州那一天開始,便征戰至今,為的就是希望讓自己的家人好過,所以,這些在孤看來,不是不可以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說著,陳皓將手指向了另外一個木箱。
“這裡,也是甄氏這些年巧取豪奪的證據,三年共有四百多人記錄在冊死於甄氏。”
“夫君…….薑兒……”
甄薑剛要說話,陳皓便揮了揮手打斷了甄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