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簽字吧。”密使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仿佛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
徐懷恩深吸一口氣,拿起筆,目光掃過文書上的每一個字,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筆尖即將觸及紙麵之時,一聲暴喝如同平地驚雷般炸響。
“大人且慢!”
薛烈如同鬼魅般衝入,一把將手中的布片呈上,聲音鏗鏘有力:“此布出自萬老爺親衛所用鞋履,昨夜,曾有人親眼目睹他出入欽差大人您的茶房!”
密使臉色瞬間煞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徐懷恩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逼視著密使:“若連看守都已被收買,本官想問一句,這案子,還審得下去嗎?”
窗外,一聲淒厲的貓叫劃破暮色。
黑暗中,小李子長舒一口氣,緊握著手中的第七片竹葉,感受著掌心微微的汗濕,刀鋒在夕陽餘暉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他輕聲呢喃:“終於…可以結束了…”
“大人且慢!”
薛烈那聲暴喝,如同夏日裡炸開的驚雷,震得在場眾人心頭一顫。
徐懷恩捏著筆的手也猛地一頓,墨汁滴落,在“流放三千裡”的文書上,暈開了一朵刺眼的黑花。
密使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額頭上的汗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唰唰”地往下掉。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薛烈竟然會突然反水,而且還掌握了如此關鍵的證據!
徐懷恩緩緩抬起頭,銳利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子,直逼密使。
“若連看守都已被收買,本官想問一句,這案子,還審得下去嗎?!”
一句話,擲地有聲,震得整個大堂都嗡嗡作響。
窗外,一聲淒厲的貓叫劃破暮色,像是預示著什麼不祥之兆。
黑暗中,小李子長舒一口氣,緊握著手中的第七片竹葉,感受著掌心微微的汗濕。
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終於可以放下了。
刀鋒在夕陽最後的餘暉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輕聲呢喃:“終於…可以結束了…”
徐懷恩大手一揮,聲震屋瓦:“薛烈,封鎖府衙!任何人不得進出!傳令下去,召集全城百姓,明日一早,於此地聽審!”
“欽差大人,你這是要造反嗎?!”密使色厲內荏地吼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絕望。
徐懷恩冷笑一聲,“造反?本官所作所為,皆是為了這大魏的百姓!若法不庇民,官不如民!本官今日就要讓這朗朗乾坤,重見天日!”
萬老爺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自家的後花園裡,摟著新納的小妾賞月。
聽到家丁來報,說是欽差大人當庭拒簽流放令,還封鎖了府衙,召集全城百姓聽審,他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這個徐懷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和老子作對!”萬老爺氣得渾身發抖,一張肥臉漲成了豬肝色。
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陣腳,不能自亂方寸。
“來人,備轎!我要去欽差府,會會這個徐懷恩!”萬老爺咬牙切齒地說道。
然而,當他趕到欽差府的時候,卻被門口的親衛攔了下來。
“萬老爺,欽差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親衛麵無表情地說道,手中的長槍閃著寒光。
“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萬老爺!”萬老爺氣得跳腳,指著親衛的鼻子罵道。
親衛依舊是麵無表情,紋絲不動。
“小的隻知道,欽差大人的命令,便是聖旨。”
萬老爺碰了一鼻子灰,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現在硬闖肯定是不行了,隻能另想辦法。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欽差府衙前就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百姓。
他們都是被昨夜的告示吸引來的,想看看這欽差大人,到底要審什麼案子。
徐懷恩身穿官服,端坐在大堂之上,神情肅穆。
薛烈率領親衛,將整個府衙圍得水泄不通。
萬老爺也來了,他擠在人群裡,臉色陰沉地看著台上的一切。
他倒要看看,這個徐懷恩,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徐懷恩環視四周,目光落在那些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百姓身上,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
他深吸一口氣,朗聲說道:“諸位鄉親,今日,本官要審的,是一樁關係到你們每一個人切身利益的大案!”
說完,他一揮手,命人抬上來一個巨大的陶甕。
陶甕一打開,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麵而來。
“這是……”百姓們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欽差大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徐懷恩拿起一份卷宗,緩緩展開。
“諸位鄉親,你們可知這陶甕裡裝的是什麼?”
“這是……酒?”有人試探著問道。
“沒錯,這是酒,但卻不是普通的酒。”徐懷恩冷笑一聲,“這是用你們的血汗,你們的糧食釀成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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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人將陶甕裡的酒倒出來,隻見酒液渾濁不堪,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怪味。
“這……這酒怎麼是這個顏色?”百姓們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