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台那邊,更要小心。”沈瞎子轉向另一人,那人身材矮小,麵容精瘦,像一隻潛伏在陰影中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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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茶是掩護,名單是刀,務必送到都察院陸大人手中。告訴他,風雨欲來,莫做壁上觀!”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一個黑衣蒙麵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殺氣,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
“斷喉燕,周文遠那邊,就交給你了。把這份名單,親手交給他。我要讓他知道,紫袍老兒眼裡,他連條狗都不如!”
數日後,皓月當空,陳皓站在自家酒館的屋頂,望著那輪清冷的月亮,手中那枚銅牌殘角在月光下泛著幽光,他低聲呢喃:“現在,輪到他們怕名字了……”
三更梆響,一隻老貓靈巧地躍上屋簷,消失在夜色中。
三更梆響,夜的黑如同潑墨,將天地糊成一團。
老黃佝僂著身子,像一隻在陰溝裡穿梭的老鼠,熟練地摸索到預先藏好的排水渠口。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從那潮濕腥臭的泥濘中,摸出了陳皓托付的陶管。
指尖觸碰,老黃的臉色驟變。
一絲極其細微的裂痕,出現在陶管封口的泥蠟上,像是被無形的利刃切割過。
封蠟,微鬆,一種難以察覺的異樣感湧上心頭——似曾遇熱!
常年與草藥打交道的老黃,對溫度極其敏感。
他立刻意識到,這陶管很可能被人動過手腳,甚至是被短暫地加熱過。
他沒有聲張,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明白,打草驚蛇是最愚蠢的行為。
他不動聲色地將陶管藏好,壓住心中的不安,連夜趕往京南,將情報轉交給沈瞎子在京南據點的聯絡人。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沈瞎子一襲青衫,拄著盲杖,緩緩踱入皇宮。
他雖雙目失明,但耳力驚人,宮中每一條道路,每一處宮殿,都如同刻在他的腦海裡一般。
他以盲者身份入宮“獻曲”,說是為皇上祈福,實則卻是借著說書之便,暗度陳倉。
在司禮監的茶房內,沈瞎子口若懸河,講述著一個個忠義故事,引得在場的太監宮女們連連叫好。
故事講到高潮處,沈瞎子“不小心”將一枚銅錢滑落。
那銅錢看似普通,實則大有玄機——上麵赫然刻著“壬九”二字。
他裝作不知,摸索著將銅錢撿起,繼續若無其事地講著故事。
不出所料,當夜,東廠的番子便如狼似虎般突襲了司禮監茶房。
他們手持利刃,凶神惡煞,將茶房翻了個底朝天,連地磚都撬開了三尺。
然而,他們卻一無所獲。
那枚刻有“壬九”字樣的銅錢,早就被沈瞎子安排的人悄悄取走。
站在遠處,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東廠番子們徒勞無功的樣子,沈瞎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他們怕的不是名單,是有人知道他們怕。”他心中暗道,一股快意湧上心頭。
與此同時,在京城另一處,周文遠的府邸,卻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
連日來,周文遠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精神萎靡,形容枯槁。
他的書房裡,堆滿了燒毀的舊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自那夜收到那份匿名童謠抄本後,周文遠就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童謠末尾,那一行用血紅色筆墨寫下的小字,如同魔咒般,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第九子將隕,紫袍不救。”
他反複比對近年來的政令,越想越心驚。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每有違心之舉,幕後之人總會提前三日傳來密語,仿佛早就預知了他的行動。
這種被完全掌控的感覺,讓他感到窒息。
某夜,周文遠從夢魘中驚醒。
他猛然坐起,環顧四周,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到床頭懸掛的官袍上時,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件象征著他身份和地位的官袍,竟然在無風自動,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擺弄它。
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在官袍的表麵,竟然隱約浮現出一道道血色的指印,仿佛有人曾經用沾滿鮮血的手觸摸過它。
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周文遠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他猛然憶起父親臨終時,曾經在他耳邊低語:“若有一日,你覺得自己非你……便是替身已成真。”
“替身……替身……”周文遠喃喃自語,聲音嘶啞而絕望。
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已經被人替換了,或者說,他隻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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