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你怎麼來了?”萬富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阿四。
“少爺,我…我是來告訴您一些事情的。”阿四歎了口氣,說道,“李老爺已經變賣了祖宅,帶著銀子逃往海外了。萬記酒坊也被官府查封了,族產充公。”
萬富貴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仰天狂笑起來,笑聲淒厲而絕望。
“哈哈哈哈…報應…這都是報應啊…”他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笑聲過後,他忽然又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
“阿四,我…我完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他哭著說道,“我害了萬家,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阿四走到萬富貴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少爺,您彆灰心。隻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聽說,北方的馬賊正在招兵買馬,您要不要投奔他們,重振旗鼓?”
萬富貴搖了搖頭,目光呆滯:“你不懂…你不懂…我燒的是窯,他們燒的是根。我已經完了,就算重振旗鼓,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阿四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萬富貴打斷了。
“阿四,你走吧,”萬富貴說道,“不要管我了。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阿四看著萬富貴絕望的眼神,知道自己無法勸動他,隻能歎了口氣,默默地離開了。
三天後,有人在北嶺斷崖下發現了一具屍體。
屍體已經麵目全非,難以辨認。
在屍體旁邊,散落著幾頁寫滿懺悔的紙箋,上麵署名“萬氏子孫富貴絕筆”。
消息傳到北嶺村,陳皓得知後,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把他葬在窯工碑林旁邊吧,碑文空白,留待後人評說。”
窯工碑林裡,又多了一座無名墳墓。
墓碑上空無一字,靜靜地佇立在那裡,見證著北嶺村的曆史。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又過去了幾天。
玄塵子率領弟子在南陵設立“火角”時,意外救下了一隊遭到劫匪襲擊的商旅。
這隊商旅正是王老板派往京城的運炭隊伍。
劫匪們凶狠殘暴,將商旅們打得頭破血流,搶走了他們所有的貨物。
玄塵子見狀,勃然大怒,立即率領弟子們衝了上去,與劫匪們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劫匪們雖然人數眾多,但卻不是玄塵子師徒的對手。
很快,就被玄塵子師徒打得落花流水,四處逃竄。
玄塵子將劫匪們全部抓獲,仔細審問,才得知他們竟然是東廠的販子偽裝的。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製造“民變”的假象,然後上報朝廷,以此來打壓民間的白炭交易。
玄塵子識破了他們的陰謀,當場揭穿了一名番子腰牌,並命人將俘虜押至縣衙公開審訊。
南陵縣的縣令,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
他得知此事後,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將此事稟報給了南陵縣的捕頭孫捕頭。
孫捕頭得知此事後,也是感到十分棘手。
他知道,此事牽涉到東廠,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捕頭能夠處理的。
但是,玄塵子是江湖上有名望的高人,又是王老板的救命恩人,他不能坐視不管。
於是,他硬著頭皮,帶著一隊衙役來到縣衙,準備審訊那些東廠番子。
在審訊過程中,孫捕頭麵對確鑿的證據,當眾宣布:“此案涉官,本捕頭無力處置,請諸位聯名上書提刑按察使司。”
孫捕頭的這一舉動,頓時震動了整個南陵縣,百姓們紛紛稱快。
當晚,孫捕頭獨自一人登上北嶺,找到了陳皓。
“陳掌櫃,我…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孫捕頭看著陳皓,眼神複雜,“我…我不求赦免,隻求我兒子長大後,能挺直腰杆說話。”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份名單,交給陳皓:“這裡是十二名曾參與毒炭運輸的現役衙役的姓名及住址,或許對你們有用。”
陳皓接過那份名單,看著孫捕頭
“孫捕頭,我代表北嶺村,謝謝你。”陳皓對著孫捕頭深深地鞠了一躬。
孫捕頭擺了擺手,說道:“陳掌櫃,不用謝我。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北嶺。
陳皓望著孫捕頭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說道:“放心吧,孫捕頭,我一定會讓你的兒子,能夠挺直腰杆說話!”
陳皓捏緊手中的名單,轉身走回皓記酒館,他知道,真正的暴風雨,就要來了……
陳皓回到皓記酒館,密室的燈火跳躍,映照著他堅毅的麵龐。
柱子、李芊芊早已等候多時,玄塵子也端坐在側,指間撚動著一串烏木佛珠。
“孫捕頭送來了這份名單,”陳皓將名單置於桌案中央,粗糙的紙張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姓名和地址,“但這隻是疥癬之疾,真正的毒瘤在紫禁城。”
他環視眾人,目光如炬:“現在,啟動‘暖閣計劃’!”
李芊芊翻開一本厚厚的賬簿,上麵詳細記錄著各地風土人情、貢品習俗,她扶了扶鼻梁上的銀絲眼鏡,沉聲道:“蘇婉兒的布局圖至關重要,我們必須吃透每一個細節,三個月時間,要將她們打造成真正的‘貢品繡娘’,身份背景方麵,交給我。”
柱子緊握著拳頭,甕聲甕氣道:“掌櫃的,宮裡頭的路線,交給沈瞎子準沒錯,他鼻子比狗還靈,保證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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