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你也覺得那混小子腦袋不清楚吧?把一個混混獨自一人放在家裡,那跟把老鼠放在糧倉裡有什麼區彆?”
謝母抱怨道。
謝懷安停下手中動作。
回想起夢裡那女人急切又青澀的動作,再結合謝母所說,他的臉色頓時黑沉。
一個大膽猜測在腦中成型。
難道說,今天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做夢?
謝景言想讓那個混混毀掉一個女人的清白?
而自己,不過是這一場陰謀中被牽連進來的受害者?!
在謝懷安的印象裡,堂弟謝景言雖然性格有些任性,但絕非那種十惡不赦之輩。
然而,此刻這個猜測,徹底推翻他以往對於堂弟的認知。
“大伯母,景言呢?他在哪?我有點事情要問他。”
謝懷安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謝景言好好談談。
“什麼事啊?著急不,那小子剛剛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等他回來我讓他來找你。”
“嗯。”
謝懷安點了點頭,端起雞湯,一飲而儘。
謝母見謝懷安喝完,沒再打擾他休息,端著空碗離開房間。
正打算把碗拿到廚房去洗,餘光看見院門口停著一輛吉普車。
她駐足觀望。
不久,車上下來一個熟人。
“原來是建國啊,你是來找懷安的吧?他在房間裡。”
“哎,伯母!我這就去!”
馮建國對謝家很熟悉了,打完招呼,直奔謝懷安房間。
謝懷安靠坐在床頭,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安靜極了,隻有牆上掛鐘的滴答聲清晰可聞。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謝懷安頓了頓神,“進來吧。”
門開了。
馮建國興奮地走進房間,還沒等站穩腳跟就迫不及待地彙報道:“安哥!果然如你所料啊,那家夥真的中計了!他把醫院裡的那個人當成是你,準備刺殺時,正好被咱們事先埋伏好的人手一舉擒獲!”
謝懷安微微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太多驚喜,隻是平靜地問道:“這次行動大家都還好吧?有沒有人受傷?”
馮建國連忙搖頭:“沒有!兄弟們都毫發無損呢!”
接著,他又一臉關切地看向謝懷安,焦急地說:“不過安哥,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可千萬彆惡化了呀!如今人已經抓到了,還是趕緊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吧,萬一落下什麼病根可就麻煩大了。”
謝懷安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不著急,人既然抓住了,讓負責審訊的兄弟,儘快審問。”
馮建國趕忙應聲道:“我知道的安哥,已經安排好了。”
說完,他稍稍猶豫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隻是,後續還需你回去做詳細的情況陳述。一些關鍵的細節恐怕還得再跟你確認清楚才行。”
謝懷安見狀立刻明白,直接問道:“很著急讓我過去處理這些事情?”
他心裡惦記著謝景言的事情,原本打算和他聊聊再去,現在看來怕是暫時沒有機會了。
馮建國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其實……稍微有點急,畢竟上麵等著聽彙報呢。”
謝懷安稍作思考後,果斷站起身來說道:“行,那我現在就跟你一起走。”
馮建國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忙不迭地回應道:“太好了,安哥!車子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說著,他便轉身在前引路,與謝懷安一同匆匆離開了房間。
沒過多久,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路過於家門口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馮建國被於家門口聚集的一大群人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