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後,俞宛兒迅速將手中的麻袋一抖,原本蜷縮在一起的袋子瞬間舒展開來。
緊接著,她動作麻利地打開衣櫃。
裡麵滿滿當當掛著一排嶄新的衣物,而且很多連吊牌都還未摘下。
在於家的半年,花光了她所有積蓄。
身上隻剩下幾毛錢,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
現在的她極度缺錢,任何能變現的東西她都不打算放過。
剛剛那番話,也不過是基於了解於靜宜的尿性,故意設下的局。
免得她拿的名不正言不順。
於靜宜一聽頓時急了,想要起身阻攔。
結果剛站起來,又因傷勢倒了回去。
隻能坐在沙發上乾著急。
“啾啾啾!”
【他們說的錢是不是畫著小人的紙?我知道有個地方有很多。】
說完,站在左肩上的麻雀,在於靜宜的房間飛動起來,最後停在衣櫃的最頂上。
“啾啾啾”
【我在外麵經常看到這個房間的女人把畫著小人的紙,藏在這個鐵盒子裡。】
俞宛兒新衣服收的差不多了,聽到麻雀這麼說,抬頭看了一下高度。
感覺自己需要一個墊腳凳子,目光在房間裡搜索。
於啟東追到樓上,便瞧見俞宛兒毫無顧忌地將屬於靜宜的漂亮衣服,塞進一個鼓鼓囊囊的大麻袋裡。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你這簡直就是強盜行徑!”
與此同時。
於父和於母也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看到了俞宛兒手中那個已經快要裝滿的麻袋,氣得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
“宛兒啊,你彆拿靜宜的衣服!你要是喜歡,媽媽給你買新的!”
於母滿臉焦急地說道,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眼皮子淺的東西!就知道扒拉你妹妹東西,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於父滿臉厭惡。
“要說強盜,也應該是你們,半年來吃我的用我的!你們除了給我提供雜物間一樣的住處給了我什麼?保姆好歹也有工資,你們給我一分錢了嗎?”
俞宛兒在窗戶旁找到椅子,手中動作不停,也沒有忘記挨個回懟。
“我從農村帶來的兩身衣服在你們家都穿了大半年了,也沒見你給我買一件衣服,反倒是我給你們買了不少件衣服。現在看我拿點衣服,就心疼成這樣?裝什麼好人?”
“我眼皮淺,你眼皮不淺怎麼還穿著我買給你的衣服?你好女兒這麼多年有沒有給你買過一件?”
圍觀的眾人站在樓底下客廳,不方便跟來二樓,伸長了耳朵,努力捕捉從二樓傳來的隻言片語。
等當他們聽到俞宛兒說的話,不禁都愣住了。
原本嘈雜的議論聲逐漸停歇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驚訝的安靜。
片刻之後,人群中開始有人低聲附和起來:“雖然大逆不道……但她說得好像確實有點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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