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現在離開了那個家。”
俞宛兒笨拙的安慰著。
她向來不擅長安慰他人,但此刻還是希望對方感受到自己的關心。
徐曉微微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對過往的釋然:“是啊,真得感謝我的弟弟,如果沒有他不顧一切地幫助我逃離那個家,恐怕我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說起弟弟,徐曉臉上笑容溫和。
小嘰小喳聽著忍不住眼中泛淚,主動飛到徐曉麵前,給她摸摸。
它們撲棱著翅膀飛近徐曉,輕輕落在了她的肩頭。
徐曉一愣,驚訝地看向俞宛兒:“它們這是......在安慰我?”
俞宛兒微笑點頭:“沒錯,你可以試著摸摸它們。”
徐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停留在自己肩上的麻雀。
“哈哈哈,沒想到我也能看懂動物行為了!”
徐曉開心地笑起來。
俞宛兒看著,眼底也不禁泛起絲絲笑意。
“篤篤篤!”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兩人動作一頓,豎著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
發現確實有人,俞宛兒主動道:“我去看看。”
徐曉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俞宛兒打開門,發現謝懷安站在門口,微微一愣,隨即禮貌地問道:“謝團長?你怎麼來了?”
謝懷安聽到“謝團長”的稱呼眼神暗淡了幾分,“宛兒,我有點事找你,方便說一會兒嗎?”
徐曉見兩人認識,且有話要講識趣的沒有打擾,抱著小嘰主動道:“你們進去聊,我正好出去一趟買點東西。”
說完,她便匆匆離開了,留給兩人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
俞宛兒看著徐曉離開的背影,猶豫了一會兒,側身道:“進來吧。”
兩人在院子裡坐下,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俞宛兒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謝團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謝懷安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沒處理好,我沒想到,大伯母他們會跟來。”
“你是來讓我原諒他們的?”
“不是的,我是想告訴你,你如果想追究謝景言下藥一事,我可以當做你的證人。”
俞宛兒聞言一怔。
她沒想到謝懷安會大義滅親。
謝母好像是一手把他帶大的吧?
還以為他們感情很好,現在看這裡似乎還有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在裡麵。
不過話說回來,謝懷安是不是太正直了一點?
這個年代作風問題看的極重。
一旦這件事情被公之於眾,不僅謝懷安作為團長的職位難保。
甚至有可能因為某些有心人的刻意操縱而身陷囹圄。
俞宛兒不相信謝懷安不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可就算堵上前程也願意作證。
不說彆的,就這份正直和責任感,謝懷安為人確實挑不出毛病。
“算了,這件事就當過去了。謝團長,管好你的伯母堂弟,不要再讓他們出現在我麵前。”
俞宛兒自己雖然不太在意,但這個年代還是太看重這些。
若是把事情鬨開了,倒黴的還是她自己,彆人可不管她是不是受害者。
婚前失貞,肯定要被千夫所指。
最好的結果就是嫁人。
聽說隔壁村裡的二流子,就是毀了女人貞節這才娶到老婆了。
而且謝懷安很可能因為作風問題丟掉職位,影響晉升。
整件事就數他最無辜,俞宛兒不想牽連他。
這兩個結果,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謝懷安聽到俞宛兒說算了,心中一慌!
他不想算了,更不想讓那件事過去。
一旦翻篇,也就意味著他也被丟在過去。
這還讓他怎麼追人?
穩了穩心神,謝懷安心中有了打算。
“好,我會告訴大伯母,讓他們不再出現在你的麵前。”
謝懷安說完停頓了一下,斟酌道:“之前大伯母托我向你道歉賠償,我沒有拒絕。”
“我覺得,你受到傷害是實打實的事情,既然現在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索取一些賠償也是應該的。”
俞宛兒看他,沒有說話。
謝懷安怕自己說的話存有歧義,連忙解釋:“當然,我這話並沒有任何侮辱性意思,謝景言犯錯理應受到處罰,這個賠償就可以當做對他的一種懲罰,讓他長長記性,以免下次再犯。”
“我大伯母家挺有錢的,賠少了不痛不癢,所以我認為,至少要求賠償幾千幾萬才有威懾。”
謝懷安說完便緊張的看著俞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