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日本花旗銀行,因參與協助犯罪團夥洗錢,擾亂市場秩序,向顧客提供虛假信息被吊銷在日本營業執照。
男人,永遠會在事業的風口浪尖上表現自己的立場。
天龍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我在一旁暗暗觀察,也因此而感到有絲沉重。跟他相處這麼兩年,我還沒有見過他心情這般沉重。
雖然我對他們講的事,聽得似懂非懂,但我能隱隱感到,天龍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情況。從他那擔憂和心事重重的表情看來,相當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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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朋友及閒雜人等都陸續離去。諾大的院落,隻剩下天龍和我。
趁著夕陽西下的餘暉,我在牆根處種下金銀花的嫁接枝,也不知道春寒料峭的環境下,它是否能夠成活。在綠綠的爬山虎葉叢裡,它又枯又瘦,醜陋地在綠色中穿插而生存。
天龍在我身旁也是忙前忙後,幫我除草又幫我澆水。我們夫唱婦隨地勞作,彼此會意地相視而笑。直到夜晚才匆匆用了些聚會後的殘羹冷炙,在沙發上親密地依偎著看電視。
天龍的手充滿欲望地伸過來,輕聲地在我耳旁呢喃,“然然,”
“嗯?”知道他要做什麼,我應了一聲,突然看他的魅惑眼神裡含了絲俏皮,“什麼——”
他笑,一把攬過我,唇深深地吻入我的唇瓣,目光中滿含柔情蜜意,“我們,什麼時候要孩子?”
“我不在的時候,他能陪著你,我就會很放心……”
他再次放開我的唇,神情滿含深意地看著我,但似乎更想肯定地、執著地要我的答案。
“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我習慣了他的挑逗,竟然按捺不住心急,攀住了他的胳膊,賴在他堅實的懷裡。
他寵溺卻又甜蜜的笑笑,“真的?準備好當媽媽了?”
我鄭重又認真地點點頭。
他一把將我抱起,走向樓上的臥室,臉上蕩漾著挑逗卻溫柔的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天龍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
最近一周,他沒有飛來飛去、南來北往地忙公事,卻總是雙眉緊鎖,神情若有所思。
我在現金業務部的工作一如既往地簡單,就是不涉及高層的決策判斷。但從天龍眉宇間顯而易見的擔憂裡,我還是知道他遇到了麻煩。
有一天,從靜夜裡醒來,卻看見天龍靠床坐著,表情紋絲不動地非常入神,似乎在想心事。
“你怎麼了?”我朦朧著揉揉雙眼,問他。
他輕輕拍拍我的肩,“沒事。”
看我不肯罷休的樣子,嘴角漾起一絲溫和的笑,“真的沒事,你好好睡。”
我不信,因為似乎聽到了他心裡的某種歎息。他在為什麼苦惱?
男人有時候的深沉,不是故弄玄虛,是因為,他對麵前人說出來事實,根本沒有什麼用。
尤其是一個身擔重任的男人,卻麵對一個思維輕鬆、根本沒有心事的女人時,更不可能願意把這煩惱轉嫁給他心愛的女人。這個道理我懂。
於是不再追問,靠著他的身側,任他輕輕撫弄我的頭發,淡了心中種種疑問,漸漸再陷入沉睡。
這天下班,給天龍打電話,想跟他一起回家,可他的秘書via說他不在。
“噢,對不起,”掛了電話,我打他手機,可是關機。
他肯定在北京,如果臨時安排出差,也一定會通知我。現在是青天白日,雖然我沒什麼擔心,但總歸是怪怪的,簡單收拾了行裝,愣愣地坐在辦公桌前。
“ecis,還不走?”張璿叫著我的英文名。現已是標準孕婦,挺著大肚子,在我麵前象一座山峰飄過。
“哦,我等一會兒。”我衝她笑笑,目送她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手機響,接起來是天龍的司機陳師傅。
天龍買了一輛兩廂福克斯,金盛也給他配了車,公車公用,有專職司機,私車私用,周末我和他上山飆車玩。
今天上班是坐公車來的,所以陳師傅要問一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那您,沒有見到白總嗎?”
“今天一天,都沒見他。”
“啊?”我忽然緊張起來,象是預感到什麼不祥的征兆,“可是via說,他下午出去了。怎麼,沒有通知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