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紋絲不動。
即使對我的瞪視、暗示他也視而不見。
雷打不動的身軀。似有若無、輕描淡寫的斜視,玩味著我神色間的不安。
太令我尷尬。
想起剛才,不由有點羞惱,“他們是誰?!你為什麼說我是你太太?”
他聽完,眼底沉暗、流露出一絲絲危險。
“若你,想把一女共事二夫進行到底,我當然樂意幫忙!”
如幸災樂禍般嘴角揚起,那詭異笑容仿佛預示著、浪濤滅頂的災難。
“我已經快被你訓練成功了。現在已經不再介意——”
“和另一個男人分享。”
徹底的無賴。我一跺腳背過身去,打算速戰速決換了。剛脫下上衣,身後他一步上來,將我擁住不放。
用不可思議的力量鉗製住我。巧妙地、幾乎瞬間將我的衣服剝光。我被一絲不掛地放在床上。
“你要乾嘛?”
“欣賞。”
他嘴角漾起邪魅,打量我因驟冷、微微顫抖的身子。
“你這樣,叫我怎麼做君子呢?”
他輕輕俯下身,撐住雙臂麵對我。
因為離了海風,空氣不再劇烈地流動。我的眼鼻前滿是他氣味。他暗暗、穩穩地下壓身子,直到完整地覆上我。
“你要乾嘛,”他這明目張膽的姿勢,讓我擔心,不由出口責備。我有孩子,他答應過不碰我的。
“我突然有些後悔,不該對你輕易許諾,”
他帶著邪笑吻我的耳垂,“君子一言九鼎。”
“可我、現在隻想做個小人……”
“不然,先讓你罵個痛快好了。”他笑得更為邪氣,“罵得越凶,我越覺得我這小人做得,問心無愧……”
他不說話了。用鋪天蓋地的唇吻,去撩撥我的情欲。我所有的敏感,他讀過一次就不忘,完全記住了那些細節。敏感的耳垂、纖細的足踝、半開半閉的唇、微微眯上的眼睛,都無法逃脫他熱烈的欲望求索。
無法自主的呼吸和呢喃,本源於自己身體,全被他掌握了去。
內心充盈著無法自主的激情、難以克製的情欲。
這麼多年,他真的沒有過彆的女人嗎?
為何他這麼輕車熟路、深諳於此,對我有匪夷所思的控製力?
他用無比的溫柔來麻醉我,懂得我身體最熱烈、難以克製的需要。那種渴望和滿足,充盈滿每一個毛孔,連呼吸都帶著旖旎的、回蕩九天的熱度。雙頰染上紅暈,呼吸在他的引導下漸變得熱烈,雙手握上他的雙臂,力度卻柔弱無比。
他輕握我的雙手,放置枕上。一手是刻意隱忍的鉗製,一手卻是暗含撫慰、肆意撫摩所有柔嫩的肌膚。他的五官七情,都隻為我而動。那和我一樣迷醉的眼中,有一個不羈的靈魂。
他就要這樣占有我。讓我的身體和心,都完完整整地屬於他,沒有一絲殘缺和縫隙,滿心滿眼為他情動。
他滿意地看著我的迷醉表情,直起身脫掉衣物。
我慌亂地打算坐起,“不要這樣,我還有孩子。”
他笑得邪魅,帶了幾分冷酷的堅持。
大掌輕輕用力,壓住我的身軀,“放心,我傷不到他。”
他緊抱住我,長驅而入。那緊窒令他忘情地發出呢喃般的低吼,在我脖頸印下一處處磨礪般的吻痕。充滿極強占有意味的欲望,籠罩了虛弱不堪的靈魂。
他不會給我留時間去思索。
他出奇地執著——隻要我。
連思維都要完整屬於他的、我。
我做夢了,象嬰兒在母親子宮裡的感覺。
耳邊似乎有液體撞擊固體的聲音,而我在水中輕柔地飄蕩搖晃。
一個女人,也許是我的母親,帶著憐惜和悲憫,用溫柔的雙眸透視般地凝神看我。
我那麼自由,似乎有力量飛翔,但隻有稚嫩的兩手。手裡,什麼都沒有。
在安靜的空氣中呼吸。再沒有熱烈的情緒讓我激動。
四周是溫暖舒適的,讓人忍不住昏昏欲睡。我懶懶地躺著,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我不會遊泳,沒有過暢遊海洋的感覺,所以我是沉船的逃生者,在被淹沒的絕望裡,漂流耗儘了力,被海浪以浩瀚、無形的力量推回沙灘,象行屍走肉般地,貪婪持續著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