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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聲又禮貌地吩咐人家幾句,指指我麵前小桌放置的骨瓷茶杯。
“先吃些點心,一會帶你去吃晚飯。”
我皺皺眉,我不是英國人,可不指望正餐前來一頓混淆視聽的餐前下午茶,促狹地使個調皮的表情,“還有晚飯招待啊?不過能不能現在就去?”
我板起臉刻意嚴肅,“老大,我真的餓了。”
他忍俊不禁,之後是大笑不已。大手攬住我,向花園外牆站立的一個金發男人揮手示意。
拉我手走向白色的鐵藝大門,有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司機正襟危坐地等待篤定。
他走去打開車門,說一句,“我自己來。”
司機怔然下車,那保鏢過來,似乎按照老習慣也要上車,他擺擺手,“!stay!”
那男人一怔,神情現出一絲憂色,似乎還要說什麼。
他已搖下車窗,向我叫出一句,“上車吧!餓鬼!”
英國人去飯店吃飯,喜歡事先預定,即使明知道那邊很空,而英國的餐館似乎也喜歡這樣的做法。
你走進一家飯店,在座位上坐定了以後,可千萬不要揮起大手,招呼aiter,這樣將被視為很粗魯的行為。即使沒有人走過來教育你,周圍顧客的掃視眼光也一定會讓你不舒服。
當然,帶我來這裡,神色、步履狂傲地如同進了自家私廚的男人,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一個派頭十足的典型法餐廳,無數的水晶燈奪目璀璨,交錯綜雜的黃金光束穿過弓形大窗,照亮穹頂四周由象牙和黃金雕刻的精美紋飾,肅穆的銀餐具和剔透的水晶器皿流光溢彩,穿著無尾晚禮服的aiter來到圓桌旁。
他象教堂唱詩班的孩子,恭敬地捧著菜單。
“請給我來份烤土豆,哦,嫩煎鴨,普羅旺斯牛排,……”
點了幾道後,抬起眼皮看我,用中文挑釁般地開口,“夠了嗎?”
“夠了。”
他說中文本意是不張揚此事,我怎敢在aiter麵前露怯,小聲地用中文回答,見到他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偷笑。
用上等的藍龍蝦佐以脆嫩的蔬菜、茴香奶油慕思和加胡椒的橄欖油,觸舌鮮嫩無比;還有甘甜的翠玉蘆筍,奶油蘑菇濃湯。
這頓飯是我來英國之後吃得最愜意舒爽的一頓。前期抱怨英國西餐難吃,那是我沒有得到上流飲食的精髓。
吃得歡欣鼓舞間,還不免偷眼看他:入鄉隨俗,他進食居然這般斯文儒雅,運籌帷幄般地淡定。刀叉放置、一舉一動都透著濃重的紳士品味和氣息,與我印象裡那個粗礦的男人截然不同。
我的禮儀,來自日常商務工作的耳濡目染,再不夠專業,也會參加適當的禮儀培訓,惡讀相關書籍。
而他水到渠成又得體端莊的西方禮儀,又是得來何處?
如果一個男人周身永遠充斥著謎的濃重氣息,那麼女人一定要有前所未有的、解開謎底的好奇。他離你越近,你越想看清楚他內心深處的東西:看看曾與你靈肉結合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五臟六腑、三魂六魄。
“可以跟我說了嗎?大富翁?”
我放下刀叉,大快朵頤之後喝了一口水果汁,一臉滿足地輕聲開口問,“你的不義之財都得來何處?還有,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有錢?”
“知道嗎?你現在在我眼裡,不是阿拉伯的黃金王儲,就是英國新興的貴族。你靠什麼飛黃騰達,成為我眼中的世界首富?”
“你真想知道?”
他原本輕鬆地眼神裡現出了深邃的意味,也停下進食,盯住我看似毫無心計的雙眸,淡淡地卻是非常認真的語氣問,“你若準備好了要了解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不過,我說的,總沒有你自己看到的真實。”
他對上我怵然心驚的臉,現出一絲幽幻之色,“過了今晚,你將了解我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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