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太傳統,他認為性隻是單純與結婚成家、生兒育女有關,而我,總認為這是種歡樂的享受,也是一種科學的試驗。”
他就像在講一段往事,更像講一段故事,“婚姻對我來說是空中樓閣,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值得終身相許。我不願意與一般的女人結婚,但真正的名門閨秀卻可望而不可即。”
“一般的女人,指的是什麼?”
我來了深度挖掘的興趣。
“小姐。”
他眼角飽含奚落,“你要是個男人,天天如我一般身邊美女成群,醉生夢死,你也不會對女人感興趣,你就會明白:世上根本沒有不一般的女人。”
時光回退到十年前,那年的南正安,處境與誌林語中的如今竟有異曲同工。
他身處其中深惡痛絕,遇到了我,而現在,世上是否還能有一個女人出現,救這個孩子於水火?
這是命運中怎樣的巧合?
徐徐走了一路,就見到我所住的小樓。
過往見過一兩個馬仔,俱是躬身而立。
這裡不需要保安,因為聚眾而居的已是‘e徒’,但對‘家裡人’,卻謹遵其位,絲毫不會逾距。
“你哥今晚有又有聚會?”
跟了他幾天,已連著見識了好幾個奢華的party,浮華之世,繁忙沉溺到人人已無原本自我。
“去見曹老頭。”
誌林沉沉說出一句。
“曹老頭是誰?”
幾乎在說出這名字的瞬間,我就知道自己問題的答案。他,非曹介楓之父莫屬。
“是我們背後的財神。可她女兒卻是衰神。”
“你詆毀她?”
我笑問。那個曹介楓知書達理,怎麼看怎麼都很有親和力。
“小楓在美國留學3年,我哥算了筆帳,每年供她300萬,3年將近一千萬。”
天哪,怎會如此誇張?對女人如此大手筆,看來南正安真不是一般的豪爽。
“曹介楓愛賭,留學時就大展身手,學校放假跑到拉斯維加斯,拿100萬進了vip,賭得昏天黑地。我哥曾給她買了一輛車,有次運氣不好全輸光,車子也扔賭場了。”
那弱質女流,本性卻有如此巾幗作風,我倒真是有眼無珠,沒看出來。
“她一回國,我哥又將她籠入巨豐,許以高薪高職。明擺著是要賣曹老頭的麵子。他就這一個女兒,視為掌上明珠,”
他突然認真起來。
“告訴你一句實話,曹老頭想招我哥入贅,已經不是一天的事了。廖冰然,雖然你背叛白天龍,我心裡並不認同你的人品。但是,我還是喜歡我哥美夢成真的感覺。”
“隻是,你要做好準備,如果他最後並不娶你,你怎麼辦?”
被這問題問得如遭雷擊。
怔怔地看著誌林,才發現這個小男孩並不是每天跟我打個招呼,沉默示意一下那麼簡單。
他對我的揣摩,絕對是興致勃勃而又深有研究的。
一種不可思議的溫暖湧上心房。我真沒有想到誌林會這樣為我著想。
他真視我如姐,又對我屬意善良,這不能不說是上天給的一種緣分。
想起那晚舞池中央兩個人的落落身姿,心上有一刻泛起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