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要你明白:我待你、有與過去截然不同的決心……
他沒有在沉默的空氣裡清靜多久。
因為那追魂索命的小妖精,沒過一刻鐘,已一臉憤恨粗魯地、‘砰’一聲推開門,氣勢洶洶地站在書房門口。
“南正安!——”
她臉漲得緋紅,一定是行色匆匆、衣襟上卷裹著外間寒冷的風;那憤怒的眼神、與河東獅吼般拚命的動作,簡直就像須臾間要衝過來,將他鮮血淋漓地撕裂了。
大戰終於開始揭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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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卻泛出難得的一絲輕鬆……
然然,我要一戰定勝負、打得你乖乖的、毫無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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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他,見到他眼中凝聚的刀光劍影,眸珠如黑潭深不可測。
我正要開口,他已搶先一步,語氣卻溫柔地難以置信。
“今天去哪兒了?”
這個偽君子!
他自己做的事,居然還裝模作樣!
我挺胸,直到已觸他的前胸,比他矮半個頭,迫不得已忍受著高低的落差,仰視的目光帶著要穿透他虛偽的刀鋒,狠狠地答。
“送白天龍去醫院!”
“哦?他怎麼了?”
他問,語氣輕柔,如同真的在關心我某個朋友。
“還裝!還裝!”
我終於再也按捺不住,歇斯底裡地發作,“你就裝吧!今天在雲佛山蓄意傷他的、就是你!你那個樣子,燒成灰我也認得!”
“他死了嗎?”
他輕描淡寫地說,對這憤怒毫不理會,取了一聽功能飲料,帶著滿足的愜意接連灌了好幾大口。
我張著嘴巴愣住——
他真無恥,這樣草菅人命,居然毫不動容?
他靠著胡桃木書桌,陰暗目光盯著我,握著易拉罐用力,如同要讓我感受那力量的震懾般,將它緩緩捏碎;甩甩手上液體,拿條毛巾擦手,表情彆有用心、意味深沉。
“沒死就算他幸運。你該替他謝謝老天,留他一條命。”
他心頭一念閃過——
他曾經是想、置他於死地的。
“我的話你向來過耳不入,我隻好做些事情……”
他扔了毛巾,走去沙發坐下,“來讓你記住……”
話中有話,我又不笨,怎麼聽不出來?
他威脅我——
這次小試牛刀,下次就是庖丁解牛了。他一定會把白天龍大卸八塊……
深知鬥不過,也跟他毫無道理可講。他現在做事離譜又瘋狂,我對瘋子還能怎麼辦?
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我把天龍扔在醫院,多少還有些擔心。
“還去哪?!”
他陰森地開口,氣勢有莫名的威嚴,之中明顯寒涼的意味、迫我留步。
“他是傷筋斷骨,還是氣若遊絲?皮肉之傷還需要前妻隨侍左右?”
“你放心,若他真的英年早逝,我一定盛裝前去出席追悼,紆尊降貴亦要隆重三叩首……”
“而你,就免了。”
他走近來,高大的氣勢下壓,如同靜默著的一尊神像。
悲憫和震懾是兩種不同的風格,而他的表情,兼具這兩種極度難以綜合、相互矛盾的情感。
“哪兒都彆去!”
他定定看著我,“從今日起,我住哪裡你住哪裡。”
語氣斬釘截鐵,毫無讓步餘地,“還有,立即向金盛遞交辭呈!”
我回頭瞥他一眼,嘿嘿冷笑,“南正安,你太可笑了吧。”
滿心遍布的憤怒,讓聲音裡飽含鄙夷,“你以為你是神,能主宰我的命運?!”
他唇角輕咧,漾起一絲惡毒亦魅惑的笑,淡淡一語讓我如遭雷擊。
“你就沒想過嗎?為什麼,找不到d&third的檔案?”
他輕描淡寫,“你在銀行就職多年,亦熟知金融法律,那你告訴我——堂堂金盛、多筆巨額交易業務檔案缺失,對高層管理人員,會有怎樣的後果?”
他想說什麼?
我盯著他似笑非笑的臉,拚命鎮定著一念閃過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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