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陪他好了,我去陪她……”
他深沉的眼飄過來一絲耐人尋味的深意,“我常常獨守空房、被某一個人冷落,心已經涼透了。現在才知道,男人也要懂得保養,不能輕而易舉受辱、總被無情無義的女人氣死。”
“對你和你前夫,我如此寬容大度;也希望你胸襟開闊,不要因為我有一兩個喜歡的女人,而吃什麼歪醋;”
他表情一本正經地,“我們這樣彼此給對方一點自由,是不是很寬鬆?”
他瀟灑地一轉身,邁出門檻又回頭說了一句,語氣相當漫不經心。
“對了,如果你真的不願跟我去美國,我就和楚希雯去了。反正對那邊的情況,她也熟……”
什麼東西?!
我狠狠地攫住手邊幾案上的一隻花瓶,在地上跳著腳、摔了下去…….
下一刻,心中五味雜陳……
抬起眼看見院落裡遠去的,是兩個並肩而行的身影……
他高高大大地走在她前麵,兩個人距離相當地近,一邊走、一邊竊竊私語……
我覺得自己眼睛裡,這一刻仿佛進了一根針,紮得好疼,什麼都看不清……
靜默地坐在床沿好久,疲憊地想了一刻多鐘。
手下意識地撫摩著腕上的手鐲。
很難說清這個鐲子代表了什麼——
如果所有環形的完美東西,都代表一種禁錮,那麼這一件,太物儘其用,仿佛跟我一天,就是一天無形的枷鎖。
不知不覺中,以一顆女人對男人的心,在對他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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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十年的感情,怎會在一朝一夕間、朝秦暮楚?
我不信他做得出。
連我都放下了所謂立場、為這愛已赴湯蹈火;我不信,他堅持了那麼久,在馬拉鬆跑到最後,耐力和持久度,反而不如我。
心緒豁然開朗,心頭竟然牽出淺笑——
南正安,跟我玩這個?我就偏偏不吃醋,看你能奈我何……
我就不信,你還敢帶她去美國……
原本可波瀾壯闊的醋意,已漸漸平息。撥通電話,打給曲叢生。很少主動找他,這個電話竟然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哦,是太太,有什麼事?”
“有件東西忘了在哪裡,可能你記得,”我習慣了他早已改口的稱呼,靜靜地道,“是一串鑰匙,上個月誌林和我的證件、拿去陽明山的……”
“哦,想得起來,”他立即應道,我暗讚他真不愧是管家,他已探詢道,“我送去給你?”
我看看時間,有些晚了。
再說,今天,我也真的累了。
還沒開口,曲已帶了商量的口氣。
“明天早上我送去,可以嗎?現在我和安立東,約幾個朋友聚聚,實在……”
安立東?
有些異樣的感覺閃過,卻突然偃旗息鼓。對曲叢生專程去帶我媽來京,還是很有好感的。
當下應了,放下電話,仍閃過一絲心存的疑惑——
這個安立東,為何要突然辭職?事前,一點口風都沒有……
陽明山彆墅區專用的會所,安立東、曲叢生和幾個弟兄,正在泡溫泉、打球、喝酒,當然,除他和曲叢生性格沉穩、不喜多言外,那幾個人,還有個超級愛好是——吹牛。
吹噓自己收服女人的本事,常常恨不得自己貌比潘安,在女人麵前人見人愛;淫如西門慶,床上功夫了得可讚;多是混在道上的人,上手的不乏良家婦女,亦多風塵女子,說著說著,言辭愈發粗俗,呼吸也愈發急促。
這些話安立東聽在耳裡,那些表情看在眼裡,隻是微微笑笑,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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