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隻有遠離,到地球另一端、遙遠的大洋彼岸,才會忘了那些憋悶的事,心情好一點。
這次,南正安帶著楚希雯,沒有在fiania停留。
楚希雯是帶著考察馬術俱樂部的任務來美的,這家著名的國際俱樂部,坐落在紐約市郊一處風景獨好的莊園內。一到紐約,南正安就與她兵分兩路,她由專人陪同,去了俱樂部。
而他,好像是獨自一人,飛去芝加哥。
今晚,他飛回紐約,帶她回公寓安頓,又在市區的餐館,共進晚餐。
這個男人,生來不是做家事的,走到哪裡,都有仆傭伺候。那間窗明幾淨的大公寓,不如fiania的彆墅豪華,但在紐約這種寸土寸金的都市,占據此讓人不可小視的一隅,還是很說明問題。
他舉手投足,優雅與感性兼具,而背後的身家背景,在楚希雯看來,簡直就是一個21世紀最大的謎。
他真的是一個渾身洋溢著陽光氣息的男人,周身一無所有,也會耀眼奪目。不過穿一件純白的襯衣,皮鞋、西褲,沒有名表在腕,亦無裝飾隨身。
那棱角分明卻剛毅的五官,健碩挺拔的身姿;寬闊踏實的肩背,淡定自若的神色,鎮靜利落、令人止不住懾服的氣勢;就讓人生出幾分心往神馳、一欲親近的興趣。
他不喜愛任何裝飾品,手指上有一枚簡單的黑色、玉石質地的戒指,楚偷偷瞄一眼那雙手,白皙修長的指,皮膚健康潤澤,淡淡的血管和青筋,柔和細膩地凸顯在手背上,表明不可小視的力量感,居然也是令人視覺舒適、溫馨的。
“那是你的婚戒?”
楚盯著那枚黑玉戒指,問。
他下意識地去旋指上的環,若有所思,搖搖頭,“不是,婚戒的場合太鄭重,我還沒……”
想到了什麼,眼神飄過一絲黯然。
“tinod俱樂部怎樣?”
他舉止優雅地,去切一塊牛排,改變話題。
“非常棒!”
楚盈盈笑著,亮晶晶的防水唇膏,並沒有因進食而減去潤澤分毫。這樣的時候,她也保持著得體的優雅和成熟。
“與我見過的、香港的馬場不同,我覺得他們很重視馬術知識的普及,還有,開拓兒童市場、尊重專業人士,象他們的馴馬方法已經很頂級了,還經常邀請德國的專業馴馬師來調教馬匹。”
“昨天,恰好碰到他們舉辦一個梵高畫展,馬術和畫展也能結合起來?我真佩服主辦方的想象力,不過到場的很多上流人士,亦是高端人士,他們對今後俱樂部的活動,表現了濃厚的興趣。”
“總之,我覺得管理方式很先進,這次我看到了很多的東西,”楚的眼睛因為興奮,亮晶晶的,“有很多感悟啦,說都說不清。”
“你想把富寧改造成,一個專業的馬術俱樂部?”
南正安目光中如有深意,笑著看她。
“當然了,您把重任交給我,我當然要儘力。隻是富寧現有的馬種還是不夠豐富,而好的育馬師,又可遇不可求。”
“育馬很重要嗎?”
“對啊。有人認為,種公馬對後代的能力和表現起決定性作用,一匹種公馬每年可與數百匹母馬交配,但每匹母馬每年隻可生一胎。與其他動物一樣,孩子不可能完全遺傳父母的素質,所以啊,母馬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