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詩情的話,顧宇腦中突然想起自己當時帶著薑眠進醫生辦公室的時候,裡麵坐著的人,不正好就是顧延玉嗎?
他又沒有問題,怎麼會突然跑去看精神科的醫生?
而且後來也是他陪著薑眠一等待的結果……
顧宇越想越覺得顧詩情說得有道理,說不定給薑眠做判斷的醫生早就被顧延玉收買了。
不過他更傾向於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薑眠早就和顧延玉串通好了,故意在他麵前說一些鬼話,然後那晚他提前告訴了薑眠要帶她去檢查精神科,於是顧延玉便提前來打招呼了。
所以說,薑眠造假那些東西,甚至還裝作自己有抑鬱症,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搬離他倆的家住到顧延玉那邊去嗎?
她心裡已經篤定他和顧延玉之間的戰爭不可能勝利了,所以便想要拋棄他轉投顧延玉的懷抱?
這麼一想,薑眠的一切行為便都能解釋得通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的陰沉,顧詩情按在他胸前的手還在輕撫畫圈,此刻他卻再也享受不了。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薑眠跟顧延玉兩人雙宿雙飛!
薑眠就算是死,也該是他顧宇的妻子!
想到這裡,顧宇猛地將顧詩情的手抓住,往旁邊用力一甩,顧詩情猝不及防的被甩到了地上。
屁股一疼,她臉上的驚嚇還沒有調整過來,就見顧宇又火急火燎的起身要出門去。
她好不容易把他盼來了,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他離開?
顧不上身上的疼,她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背後抱住顧宇,嬌聲道:“哥~你才剛來看我,怎麼突然間又要走?”
“人家一天沒看到你了,很想你,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你陪陪人家,好不好?”
她像一隻小貓一樣用頭蹭了蹭顧宇寬闊的後背,夾著嗓子企圖換回男人的關心。
然而顧宇連頭都沒有回,“詩情,我現在有急事必須離開,而且剛才我看你的身體好像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也該出院了,明天我再來幫你辦理出院手續。”
這是自她假裝被拐又被找回以後,顧宇第一次沒有聽她的意見。
顧詩情以為男人是被顧詩情氣極了,需要找地方發泄,又嘗試著引誘道:
“如果你還是在生眠眠姐的氣,不如把我當成眠眠姐,把你想要對她說的話做的事發泄到我身上,這樣也不會影響你和眠眠姐的夫妻情分了。”
“詩情。”
顧宇的語氣突然降低,他低頭看著顧詩情抱在他胸口上的手,眼裡閃過一絲不耐:“放手,我是你哥。”
他似乎是在警告她,又像是在警告他自己。
趴在顧宇背後的顧詩情聞言,臉色微沉,嘴上還是討好道:“我知道你是我哥啊,我倆之間的情誼除了兄妹之情又沒有其他,我知道的。”
“可是我今晚真的很害怕,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胸口總是心慌慌的,這才想著放相聲來讓給自己打打氣,顯得我不是一個人在醫院裡。”
“哥,你好不容易來了,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嘛?”
她軟軟糯糯的開口撒嬌道,將自己的身體和顧宇的背部靠得更緊了一些,試圖讓對方感覺到她的心跳。
顧詩情的身材很不錯,即便隻有背部感受到她穿著病號服的身體,依舊可以感覺到她傲人的某個部位緊緊貼在自己的背上,讓人十分的心猿意馬。
顧宇臉色一變,沒有絲毫猶豫就掙脫了顧詩情的懷抱。
他冷著聲音,再三強調道:“顧詩情,我們是兄妹,注意你的言行!”
說罷,他再也沒看顧詩情一眼,大步朝門口跨去,冷漠得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任由顧詩情在後麵如何喊他,他都全當作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