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宇先抬起了頭,當他的目光與薑眠對視的瞬間,整個人仿佛見了鬼一般,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緊接著便猛地一甩,將顧詩情踹了下去。
“眠眠,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顧宇急忙解釋道,眼神中滿是慌亂,“詩情的手剛剛不小心崴了,我正幫她揉呢。”
跟他的急切比起來,薑眠隻是皺了皺眉頭,不管是臉上還是心上,都沒有半分心痛。
這兩人又不是第一次做出這般親密的舉動了,隻不過是第一次被她撞見罷了。
無所謂,反正這個男人她早就對他不抱任何期望,也不打算再要了。
“眠眠姐,你怎麼來了?”
顧詩情跪坐在地上,揉著因為被踹而摔疼的屁股,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嬌聲責怪道,
“怎麼都不知道敲門啊,有沒有禮貌啊?難道以前薑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薑眠沒有理會她的指責,直接將放在兜裡的木盒子掏出來扔在地上。木盒子順著力道在地上滾了一圈後,停在了顧詩情的身旁。
“這是什麼?”
薑眠冷著聲音開口。
顧詩情看到那個盒子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顯然她沒想到薑眠會直接找上門來,而且此時顧宇還在旁邊。
她很快鎮定下來,端正了聲音說道:“什麼什麼?這是從你兜裡拿出來的,你反倒問起我來了?”
薑眠蹲下身子,與顧詩情平視,她撿起地上的木盒子,打開後拿出裡麵的骨戒,質問道:
“這不是你送給爺爺的東西嗎?你會不知道這是什麼?”
一旁的顧宇有些慌亂地整理著身上的衣服,隨後他瞥見了那枚骨戒,心裡不由得一怔,這東西,為什麼會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是什麼?”他湊上前去,想要看清楚那枚骨戒。
顧詩情連忙擋在他身前:“哦,那個啊,是我給爺爺求來的骨戒,可以保他平安健康的,有什麼問題嗎?”
“是嗎?”薑眠目光緊緊盯著顧詩情的臉,冷冷一笑,“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這個骨戒的材質和你當時送我的骨牌一模一樣?”
“你不是跟我說這個是彆人從西藏給你帶來的嗎?不是說買不到嗎?”
薑眠的語氣越來越淩厲,一點一點地將骨戒往顧詩情麵前送。
顧詩情被薑眠步步緊逼,連連後退,最終身形不穩,倒進了顧宇的懷中。
此刻顧宇就在身旁,她絕不能輕易露出馬腳。
隻見她眼珠子一轉,豆大的淚珠便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簌簌滾落。
“眠眠姐,你這是什麼話啊?”
“我好心好意給你送骨牌,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責怪我嗎?”
“這個骨戒,是上次我瞧著你那個骨牌挺好看,又聽說能保平安。我看爺爺身體不太好,心裡著急,就趕忙找我那個朋友又定做了一個骨戒。我一心都是為了大家好,可你卻跑來這般質問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呀?難道隻許你愛爺爺,就不許我愛爺爺嗎?”
她哭得梨花帶雨的,一張白皙的臉不知道是因為氣得還是急的還是羞愧的變得通紅起來,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顧宇見此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忍,剛要張嘴替顧詩情說些什麼,可目光不經意間對上薑眠那銳利如刀的眼睛,莫名地心虛起來,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默默咽了回去,嘴唇微微動了動,終究還是閉緊了嘴巴。
“那定做的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