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斬釘截鐵地回答:“絕對沒有!”
他點點頭,但眉頭依然緊鎖:“宏軍,如果有人調查你和章偉堂的關係,不要把林蕈牽扯進來,否則會讓問題變得更複雜,根本解釋不清。”
我當然明白,一旦牽出林蕈,必然會牽扯到他。
我心中產生一個疑問:“張縣長,安監局王局長一直拖著不給同順煤礦驗收,是出自你的意思嗎?”
他臉色蒼白,嘴角微微顫抖:“絕無此事,我隻是讓他把關更嚴格一些。是他生病住院才耽誤了檢查驗收工作。”
我不想深究這件事的原委,張曉東無論是明說還是暗示,都不重要了,因為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我隻是對章偉堂有些不放心,張曉東肯定地說:“他信得過,不會亂說。”
張曉東前腳剛走,市縣兩級安監、煤炭部門組織的事故原因調查組便入駐泰祥煤礦,迅速開展調查工作。
善後工作進行得相對順利,賠償金額按照最高標準的30萬元發放到了遇難礦工家屬手中。家屬們在賠償協議上簽字後,遺體被送往殯儀館進行火化。
正當我稍微鬆了一口氣時,我負責的唐家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唐曉梅的母親和一名礦工攜帶著賠償款離家出走了,隻留下唐曉梅和一個蓋著紅布的骨灰盒在招待所裡。
據礦工和周圍群眾反映,唐曉梅的母親早已和那名礦工有染。得到這筆巨款後,他們竟撇下孤苦伶仃的唐曉梅私奔了。
儘管大家對此氣憤不已,但匡鐵英還是安排我與唐曉梅的山西老家聯係。反饋回來的情況是她父親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沒有親人。
看著兩眼哭得紅腫、表情驚恐無助的小女孩,我對那對男女充滿了憤怒,同時也對唐曉梅產生了深深的同情和憐憫。
匡鐵英指示鎮民政所為唐曉梅的父親找了一塊空地安葬,並將唐曉梅暫時安置在鎮福利院。
唐曉梅被帶走時,回頭望了我一眼,那個眼神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海裡。
世事往往出人意料,原本爭執不下的田鎮宇和張衛國忽然變得關係和睦,經常聚在一起秘密商議事情,而且對我采取了不冷不熱的態度。
我懶得與他們周旋,便按照他們的建議回家休息幾日。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看到清婉日漸隆起的肚子,我瞬間將所有的不快和煩惱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向清婉詳細講述了這幾天身邊發生的事情,特彆是對被母親遺棄的唐曉梅的遭遇,清婉深感同情:“宏軍,這孩子真是太可憐了,爸爸就是個孤兒,現在她也成了孤兒。福利院那種環境,真的不太適合女孩子成長。”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可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呀。”
清婉突然提議:“要不我們收養她吧,安排到我們學校讀書,這樣也能更好地照顧她,有利於她的成長。”
這就是清婉,她總是心懷慈悲,看不得彆人受苦。
對於收養唐曉梅的提議,我既不支持也不反對,因為我們目前根本不具備收養的條件。我已經有了關寧宇,清婉又懷著孕,根據當時的收養法規定,我們確實無法再收養唐曉梅。
但清婉仍然不死心,她讓我經常帶唐曉梅來家裡做客,想給她提供些好的吃穿。
我拗不過她,隻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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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的周末,我和鎮福利院的院長商量了這件事,他爽快地答應了。於是,我把唐曉梅帶回了家。
這個孩子和清婉特彆投緣,兩人一見如故,相處得非常融洽。
看著她們開心地交流和嬉鬨,我的心裡也感到十分寬慰。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林蕈的耳朵裡,她打電話來表示有意領養唐曉梅,並提到自己符合法律規定的收養條件。
我疑惑地問她:“你連孩子都沒見過,怎麼就起了這個念頭?再說,你帶著孩子以後還怎麼結婚呢?”
她略帶幽怨地回答:“關宏軍,你有時候就是裝糊塗。我還能是為了誰?你老婆現在懷著孕,你又整天忙得不著家,怎麼照顧那個小姑娘?反正我這輩子不打算嫁人了,當個現成的媽媽何樂而不為呢?”
我無言以對,隻好說了一句:“你看著辦吧。”
不久,調查組給出了事故結論:泰祥煤礦發生的透水事故是由於地質結構複雜,存在未探明的隱伏水體,現有技術條件無法提前預知。事故因斷層活動導致突發性透水,被認定為非責任事故。但煤礦存在排水設備陳舊、應急響應能力不足的問題。
根據事故定性,縣紀委對相關責任人進行了處分:同祥鎮鎮長張衛國因統籌安全生產工作不力負領導責任,受到誡勉談話;縣安監局局長王福生因對事故煤礦監管缺失負監管責任,受到黨內警告;同祥鎮副鎮長關宏軍因落實安全生產責任不力負直接責任,同樣受到黨內警告。
我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他們兩股勢力勾結在一起,上演了一出指鹿為馬的醜劇,將一場責任事故掩蓋成非責任事故,踩著遇難礦工的亡靈換來了表麵的相安無事。
對此,我沒有絲毫逃過重罰的喜悅,反而感到無比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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