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淚水已經模糊了我的雙眼,視線變得一片朦朧。
張曉東察覺到了我的情緒波動,他勸慰我說:“宏軍,清婉現在在省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接受治療,林蕈已經通過關係找到了專家。你放心,作為全省最有實力的醫院,清婉一定會轉危為安的。”
我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如果清婉隻是小病小恙,怎麼可能被送到那裡治療。張曉東一向措辭嚴謹,他能用到“轉危為安”這個詞,足見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
我越是強忍淚水,淚水越是控製不住地肆意流淌。
這一路上,我都在煎熬和忐忑不安中度過,心中預想過無數種可能的結果,好的或壞的。
到達目的地後,我剛下車,林蕈便急忙迎了上來。
她緊緊抓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急於衝進醫院的腳步:“宏軍,你先彆急,清婉現在情況很穩定。”
儘管我對她可能持有不同看法和意見,但我不得不感謝她為清婉所付出的努力。
我停下腳步,冷靜地詢問她:“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嗎?”
她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上前與張曉東打了個招呼,似乎是對張曉東說,又仿佛也是在對我說:“朱主任和阿姨現在在病房裡。”
張曉東對我說:“宏軍,你先上去看看清婉,我和林蕈有些事情要談。”
我沒有回頭,徑直走進了醫院。
林蕈在我身後提醒了一句:“t01病房。”
在導診員的引領下,我來到了清婉的病房。這是一間特需病房,設施豪華,堪比星級酒店。
我迫不及待地衝進病房,隻見清婉戴著氧氣麵罩,靜靜地躺在潔白的病床上。
嶽父嶽母站在床邊,看到他們,我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奪眶而出。
嶽父摟住我的肩膀,安慰道:“你要堅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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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哽咽著問:“清婉這是怎麼了?早晨還好好的。”
嶽父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女人站在床頭。
我判斷這應該是清婉的主治醫生,便客氣地回答:“我是她丈夫。”
她用口罩上方露出的一雙杏眼瞟了我一眼,依舊冷淡地說:“你隨我去辦公室,我有些話要說。”
我看了一眼嶽父,他用眼神示意我聽從醫生的安排。
在醫生辦公室的門口,我看到銘牌上寫著:呼吸內科副主任醫師——楊芮寧。
我機械地按照她的指示行事,她讓我坐下,我便規規矩矩地坐在她的對麵,生怕惹怒了她而影響清婉的治療。
她摘下口罩後,我驚訝地發現她竟然隻有三十出頭。年紀輕輕就已經晉升為副主任醫師,可見她在這個領域已是佼佼者。
她低著頭寫著什麼,全然不顧我的存在,仿佛我就是空氣一般。
我就這樣尷尬地坐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冒出一句:“你和病人結婚多久了?”
我心裡不禁有些腹誹,這種私人問題與清婉的病情究竟有何關聯呢?
但我還是爽快地回答:“快兩年了。”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表情略顯詫異:“結婚夠晚的。”
我解釋道:“我們彼此都是二婚。”
她若有所思地問道:“病人之前有過什麼症狀,比如呼吸困難、頭暈甚至暈厥、下肢水腫這些嗎?”
我回想了一下,整理了記憶片段:“或許有過,但當時沒太注意。不過我妻子懷孕後這些症狀就明顯了些,之前的醫生認為是孕期的正常反應,也可能有些焦慮。”
她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庸醫。”
我心中一驚,連忙忐忑地追問:“那我妻子到底是什麼毛病?”
“根據臨床表現以及核磁、超聲和其他檢查結果,初步診斷為ipah。”
我聽得一頭霧水,對這個疾病名稱聞所未聞,便問道:“醫生,我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什麼病?”
她麵無表情,直直地盯著我說:“特發性肺動脈高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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