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然應允:“好主意,我這就去辦。”
我和林海生通了電話,通過旁敲側擊,終於搞明白老林總究竟在顧慮什麼。原來症結出在家族內部的分歧上。
我隨即向王雁書彙報了最新情況:“你上次和張縣長去蕭山後,老林總原本已決定投資建廠。然而,在選派新廠負責人的問題上,家族內部出現了分歧。老林總傾向於派遣林海生前來,意在讓他曆練幾年後順利接班。而老林總的弟弟則希望派遣自己的兒子,雙方因此陷入了僵局。老林總一氣之下,便打消了投資的念頭。”
王雁書眉頭緊鎖,追問道:“那老林總的弟弟為何如此堅持要派自己的兒子來呢?”
我分析道:“據我推測,他可能是想讓兒子來這大展拳腳,一旦乾得風生水起,便有可能脫離總部,實現獨立。畢竟,誰也不願長期依附於他人。”
王雁書點了點頭,感歎道:“有道理,這是在為分家做打算。家族式企業的內部紛爭,真是令人頭疼。這種勾心鬥角,實在麻煩。”
我說:“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權力鬥爭更是無處不在。就像劉書記與張縣長之間的各執己見,也是另一種形式的權力鬥爭。”
她微微一笑,略帶責備地說:“你彆亂說,說著招商的事,你又扯那上麵去了。你說這件事怎麼推進好。”
我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咱們倆最好還是去一趟。”
她關切地問我:“你現在的狀態和心情,適合出行嗎?”
我回應她:“我又不是泥捏的,澆點水就堆歪了。”
她問:“什麼時候走合適?”
我稍作思考後回答:“稍等兩天吧,我想先去見見劉書記,看看能不能說服他。畢竟,開發那塊空地對於咱們縣的發展來說,可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
她略帶不屑地說:“你人微言輕的,憑什麼認為可以說服劉書記呢?”
我嗬嗬一笑,調侃道:“因為我會畫大餅。”
我們兩個相視一笑。
當天晚上,林蕈約我和王雁書去芸薹集賢聚一聚,她要介紹達迅汽車部件有限公司新到的高管給我們認識。
我和王雁書到了以後,林蕈介紹說:“這兩位是開發區的王主任和關副主任。”
其中一個小個子的日本人用流利的漢語自我介紹說:“我叫宮崎健次郎,現在是達迅的總經理。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另一個高大的德國人則用蹩腳的漢語介紹道:“我叫亞曆山大.施密特,中文名字是史明德,是達迅公司的cqo,非常高興見到你們。”
cqo是cityofficer的縮寫,翻譯成中文就是首席質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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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侃道:“歡迎老宮、老史二位高端人才蒞臨本縣,也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這兩位高管是林蕈通過獵頭公司以高薪從合資車企挖過來的。
劉芸今晚特意安排的並非本地風味菜肴,而是米其林級彆的西餐。
席間,林蕈得知我和王雁書準備去杭州,興奮地說:“我也準備這幾天出發,去杭州、合肥、武漢幾家車企去洽談合作的事,這回咱們可以結伴而行了,省得我路途中孤單寂寞。”
我開玩笑地說:“我和王主任這是去度蜜月呢,你跟著湊什麼熱鬨,當電燈泡啊?”
王雁書在餐桌下麵狠狠的踢了我一腳。
施密特驚訝地拿著刀叉,一臉認真地問道:“在中國,辦公室戀情是被允許的嗎?”
此話一出,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忍不住捧腹大笑。
回去的路上,王雁書語重心長地勸我:“關於劉書記那裡,你最好還是彆去了。”
我好奇地問:“為什麼?”
她眼神中帶著幾分神秘,低聲說道:“劉書記的親家正是縣裡方圓地產公司的老板。如果那塊空地真被林蕈的弟弟拿下,開發成住宅區,勢必會對他親家的城區住宅銷售和價格造成衝擊。”
我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劉克己為何如此堅決地反對開發那塊空地。
但我心意已決,堅定地說:“這個麵,我見定了。因為我已經有了對策。”
兩天後,縣委一上班,我便徑直前往劉克己的辦公室。
他的房門微微開啟,我剛要敲門,卻被秘書攔了下來,秘書麵色冷淡地問:“你找誰?”
我回答道:“我找劉書記。”
顯然,秘書並不認識我,便想搪塞過去:“劉書記不在,你改天再來吧。”
我亮明身份:“我是縣經濟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關宏軍,有緊急事務要向劉書記彙報。”
這時,劉克己在屋內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便喊道:“讓他進來吧。”
秘書隻好悻悻地讓我進去。
我一進屋,劉克己便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熱情地與我打招呼:“這不是小關主任嗎?好久不見,快請坐。”
我回應道:“劉書記好。”說完,便不客氣地坐在了他對麵的客椅上。
他笑著問:“聽說你們開發區最近忙得不可開交,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我直言不諱地說:“劉書記,我此來確實是有要事相商。我是為開發區邊上的那塊空地而來的。”
他“哦”了一聲,臉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你是為了在那建物流園的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恰恰相反,我是為開發住宅的事來當說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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