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駕駛著這輛黑色桑塔納2000,在省城的街道上緩緩行駛,沒有明確的目的地,隻是任由車輪帶著我穿梭在這座繁華都市。
我心中在不斷地權衡,是連夜驅車返回縣城,還是在這裡找個棲身之所度過一夜,一時讓我難以抉擇。
看著車窗外闌珊的燈火緩緩掠過,我的胃開始發出不滿的抗議。自中午下飛機到現在,已近八個小時沒有進食了,饑餓感越來越強烈。
於是,我掏出手機,指尖在按鍵上跳躍,撥通了楊芮寧的電話。
我用低沉的聲音問:“你回家了嗎?”
“嗯,我已經回家了。你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她的聲音就像一個妻子在和丈夫日常對話一樣。
我說“沒喝酒,隻喝了點茶。”
她說“那你酒店找好了嗎?”
我說“還沒呢,正在想住在哪裡。”
電話那頭,她仿佛陷入了沉默亦或者在思考。
“我餓了。”我輕輕地說,試圖打破這份沉默。
她聞言,在話筒那邊笑了起來,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溫暖:“那你來我家吧,我隻會煮掛麵,不介意的話,就將就一下吧。地址我用短信發給你,你奔醫院方向來就行了。”
掛斷電話沒多久,她的短信就如約而至。我順著短信裡提供的地址一路尋去,很快便找到了她的住處。
她笑容滿麵地為我開了門,熱情地將我迎進了屋內。這是一套廳室衛一應俱全的公寓,雖不算寬敞,但布局合理,顯得十分舒適。
她一邊領著我參觀,一邊打趣道:“讀書都讀傻讀廢了,就隻會下個麵條,我兒子都嫌我什麼好吃的都不會做。”
我笑著回應道:“您放心,我可不會像您兒子那麼挑剔。”
她立刻回敬道:“你倒是敢挑剔呀,惹火了我,我就下逐客令咯!”
提到逐客令,我就想起了李斯的《諫逐客令》,便脫口而出:“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眾庶,故能明其德。”
她說:“你不是李斯,沒有那種雄才大略。我也不是秦始皇,沒有那種博大胸懷。”
我聞言,眼睛就不經意地向她胸部掃了一眼:“你的胸懷不夠博大嗎?我看還好。”
她立刻就羞紅了臉,嗔怒道:“關宏軍,我發現你的腦子裡麵怎麼都是這些齷齪汙穢的東西。”
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她連忙去廚房端出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上麵還臥了一枚溏心的荷包蛋。
我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她就坐在我的對麵,眼神裡滿是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每一個吞咽的動作。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期待:“好吃嗎?”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真好吃!”
她聞言,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開心地說:“你知道嗎?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呢。”
我好奇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什麼感覺?”
她用手輕輕托著兩腮,眼眸裡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原來,為彆人做飯,看著彆人吃自己做的東西,也會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看著她那陶醉其中、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動容的樣子,我真不忍心打破這份美好,告訴她這麵條的味道其實隻是一般般。但我知道,這碗麵條對她來說,是帶著滿滿誠意和用心製作的;而對我來說,一個既不挑剔又饑不擇食的食客,這份心意和溫暖,早已超越了麵條本身的味道,意義遠大於實質。
我把碗裡剩餘的湯汁也一滴不剩地喝了個精光,拍著微微隆起的肚皮,心滿意足地說:“萬分感謝楊醫生的盛情款待,我現在是酒足飯飽,該去找個落腳的地方了。”
我是在試探她的口風,看她能不能出言挽留我。
她剛要開口說話,猶豫了有那麼幾秒鐘,又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最後,她隻是平靜地說:“樓下不遠處就有一家快捷酒店,環境乾淨,價格實惠。”
既然她並未流露出挽留之意,我便起身準備告辭。
就在我於玄關處彎腰換鞋的那一刻,她突然從背後緊緊環抱住了我,臉頰緊緊貼在我的後背,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懇求:“你留下來吧。”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正是我內心深處所渴盼的,卻又多少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我不禁好奇,她究竟經曆了怎樣的思想掙紮,才最終下定決心,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我愣了一下,隨即把已經拿起的鞋子又輕輕放回原位。
她也仿佛感受到了我的回應,慢慢鬆開了環抱著我的雙手。我轉過身,目光深邃地盯著她那雙因情欲而顯得有些迷離的杏眼,心中湧起一股排山倒海般的衝動……
這時,她略帶羞澀地低聲對我說:“我這裡沒有男士睡衣,你就將就穿我的吧。衛生間裡有備用的洗漱用品,你挑一套合適的用。”
話音剛落,她仿佛瞬間又恢複到了職業醫生特有的乾練和沉穩。
我走進衛生間,洗漱沐浴一番後,穿上了她我備好的一套淡粉色的女性睡衣。雖然這套睡衣對我來說十分不合體,但足以遮蔽身體,上麵還散發著一股迷人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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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出衛生間時,她正倚在臥室的門框上,看到我這副模樣,不禁莞爾。
“關宏軍,你知道你穿上這套睡衣讓我想到一個什麼字嗎?”她調皮地問道。
我直接給出了答案:“騷!”
顯然,我猜中了她的心思,她笑得前仰後合,眼裡閃爍著曖昧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