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恭恭敬敬地說:“師父,您老人家大駕光臨,我這陋室自然是蓬蓽生輝,哪用得著敲門呢。”
他嗬嗬笑了兩聲,邁著大步走了進來,目光在崔瑩瑩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崔瑩瑩見狀,趕緊放開了與我拉扯的手,有些尷尬地說:“您是他的師父,那就是我的師爺,我師父正在教我太極拳呢。”
付紅軍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他自己都還沒出師呢,就敢擅自收徒弟了?”
我趕忙解釋道:“崔秘書,你可得嚴肅點,這位可是安捷公司的老總,彆亂叫什麼師爺。再說,在古代,‘師爺’可是給當官的幫忙出謀劃策的。”
崔瑩瑩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了一聲“再見”,就像一陣清風一樣溜之大吉了。
我請師父坐下後,他便開口問道:“這是哪位的秘書呀,怎麼跑到你這屋裡拉拉扯扯的,不是我說你,這影響可不太好。”
我笑了笑,說道:“她是達迅林總的秘書,小姑娘嘛,不懂事,沒大沒小的,跟我鬨著玩呢。”
付紅軍點了點頭,又說道:“話說回來,這小姑娘長得還不錯。”
我趁機接話道:“師父,你要是看中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大喝一聲:“你敢和我開這種玩笑!”
我趕忙賠笑道:“師父,您彆急,讓我把話說完嘛。我又不是說你和她,我是說等師弟長大了,可以撮合撮合他們。”
他聽後,哈哈一笑,說道:“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們姓付的人可沒長你那樣一副花花腸子。”
師父的工廠雖已遷來了開發區,卻鮮少光臨我的辦公室,除非有要事相商。於是,我開門見山地說道:“師父你是沒事總也不來我這裡,看來你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有什麼事就吩咐我吧,我一定照辦。”
師父麵露難色,言辭閃爍,似乎有所顧慮。我見狀,連忙寬慰道:“師父,跟我不要有難言之隱,但講無妨。”
他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本是企業之間的事,實在不想麻煩你,有些難以啟齒。”
我堅定地回應:“師父,隻要是開發區內的企業,無論是私事還是公事,都屬於我的服務的範疇,我們的宗旨便是為企業排憂解難嘛。”
師父聽後,才下定了決心,說道:“我與林總的達迅公司是上下遊合作關係,我的產品半數以上都賣給了她。可現在已近年底,貨款卻隻結算了一半。你也知道,我這工廠是開發區擔保貸款才建好的,背負著500萬的銀行貸款,每月的利息都是一筆不小的支出,說什麼也不能逾期。最近,我上遊的供應商也頻頻催款,我是真的周轉不開,隻能厚著臉皮求你跟林總……”
我看他話說了一半止住,就直接問道:“師父,你不用多說,我去找林總談談此事。那這筆未結的貨款具體是多少呢?”
師父答道:“也不多,也就120多萬。”
我心中不禁泛起疑慮,以林總的實力,即便是資金緊張,也不至於連120多萬都拿不出來。於是,我追問道:“師父,您是否跟宮崎提起過此事?”
師父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找過宮崎,但他說這件事還得林總拍板決定。”
我內心深處隱隱有種預感,此事絕非林蕈資金緊張那麼簡單。於是,我試探性地說道:“師父,我知道您現在手頭緊,這樣吧,我湊一湊,把您之前借給我的那20萬還給您,也好讓您能稍解燃眉之急。”
話音未落,師父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嚴厲地看著我,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宏軍,你這是在埋汰師父我嗎?我難道是因為林總這件事提醒你要還錢的?我借給你那筆錢,是真心實意想幫你的,從沒想過要你還。除非你小子哪天真的飛黃騰達了,再考慮還我。”
從他的眼神和語氣中,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真誠與堅決。為了避免讓他生氣,我趕緊換了話題,不再繼續提及還錢的事情。
正好我也要把從縣裡帶回來的領導意見反饋給林蕈,我就到了她的辦公室。
她正全神貫注地在紙上寫著什麼,見我進來,嫣然一笑:“歡迎關主任大駕光臨,請坐。”
我說:“你這像城門一樣洞開,你的秘書哪去了?”
她無奈地笑一笑說:“那個小丫頭一會也閒不住,不知道又跑哪去了。”
我坐下來後,先把去縣裡的情況向她講述了一遍。
她用嘴咬著筆尾,認真地聽完,展顏一笑:”既然張縣長、王常務的意見這麼中肯,那我就從善如流了。分廠暫時先放在同祥不動,靜觀其變吧。“
我瞧著她此刻心情尚佳,生怕稍後談及師父之事會壞了她的興致,於是決定再添一把火,讓她的笑容更加燦爛。我嘴角上揚,仿佛嘴裡真的抹上了蜜糖,甜滋滋地說道:“哎,你知道嗎?剛才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法國那位大名鼎鼎的女影星蘇菲·瑪索就坐在我對麵,那氣質,那神韻,簡直一模一樣。”說完,我還故作驚訝地揉了揉眼睛,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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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問道:“你說誰?”
我故作神秘地回答:“蘇菲·瑪索啊,就是那位國際知名的法國女影星。”
她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地說:“我不認識呀。”
我見狀,心裡暗暗叫苦,這馬屁顯然是拍在馬腿上了。正當我懊惱不已時,她卻突然咯咯笑了起來,說道:“蘇菲·瑪索我還能不知道嗎?不就是演《初吻》那位嘛,她可是我年輕時的偶像呢。”
我見縫插針,連忙附和道:“對呀對呀,我就說嘛,你肯定認識。而且,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們有很多相似之處呢?”
她眨了眨眼,調皮地說:“哦?有人說我們像嗎?那肯定是說我們都長著標準的五官吧,一個鼻子兩隻眼,兩個耳朵一張嘴,哈哈。”
我聽得出,她這是在跟我打趣呢,顯然沒被我那番話哄得團團轉。不過,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
我清了清喉嚨,換上了更為正式的語氣:“最近你的資金狀況是不是有些緊張?”
她輕輕瞥了我一眼,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說:“怎麼,你手頭緊了嗎?需要我支援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