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突然湊近我,壓低聲音問道:“你有沒有聽說,最近坊間都在流傳張曉東和王雁書關係曖昧的謠言?說得跟真的一樣,有鼻子有眼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氣憤地反駁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無稽之談?”
她抿了一口茶,回答道:“是來我這用餐的客人們閒聊時,被我不小心聽到的。”
我聞言,神色更加嚴肅:“彆再去傳播這些無聊至極的謠言了。這顯然是彆有用心之人在製造事端,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張曉東和王雁書都不是那種人,就算王雁書真的和彆的男人關係不明,那也應該是我。”
話音剛落,她猛地拿起茶杯蓋作勢要砸向我,嘴裡還罵著:“你這個臭流氓,還真是……”
2007年2月初的一天,我接到了王雁書的電話。她告訴我,組織部已經與她進行了交流,主要議題是征求她對開發區管委會主任候選人的推薦意見。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她堅定地推薦了我,並且細心地提醒我,要為即將來臨的組織部門在開發區的民主測評做好充分準備。
這一切其實都在我的預想之內,之前縣委書記劉克己與我的那次談話,已經讓我隱約感覺到,距離我正式轉為正職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了。
儘管如此,我依舊不敢馬虎大意,特意安排了幾次聚餐:一次是在機關食堂與開發區管委會的全體同仁聚餐,名義是要過年了大家在一起喝喝酒,樂嗬樂嗬,實際就是在拉攏人心;另外,我還私下裡組織了兩次小範圍的聚會,與班子中的幾位核心成員深入交流,認真傾聽他們的想法與需求,並儘力解決他們所能遇到的問題與訴求。
我深知,儘管民主測評在某種程度上可能被視為一種例行公事,但其結果卻非同小可。一旦同意率未能達到八成以上,不僅我的轉正之路將化為泡影,更可能讓我在全縣官場中淪為笑柄,聲譽受損。因此,我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全力以赴地做好每一個細節,力求萬無一失。
我私下與辦公室主任熊季飛進行了溝通,他迅速領悟了我的意圖,並立即行動起來,逐一與相關人員做工作,以確保一切順利進行,不留任何疏漏。
沒過多久,組織部一科的田科長便蒞臨開發區,正式啟動了民主測評的程序。他與開發區的領導班子成員、同事們以及服務對象進行了深入的交談,廣泛聽取各方麵的意見和建議。
田科長是剛剛接替調至縣勞動和社會保障局擔任局長的張科長,實現從副職到正職的晉升。作為我嶽父的老部下,他內心銘記著曾經的提攜之恩,因此對我顯得格外客氣與尊重。
在與我的交談中,田科長滿麵笑容地說道:“恭喜關主任了,這次的民主測評進行得非常順利,您獲得了全票推薦。接下來,就是組織考察、部門審核的程序,然後提交常委會討論通過。這一係列流程走完之後,估計在年前就能正式發文了。”
我誠摯地向他表達謝意:“田老兄,真是多虧了你從中協調,這份恩情我銘記於心。改天我一定安排一場聚會,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他低聲提醒我:“在正式下文任命之前,還是得小心行事。畢竟你的情況屬於破格提拔,按照黨政領導乾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的規定,你從鄉科級副職晉升到鄉科級正職,任職年限還差差不多一年呢。”
我當即作出了回應,連連點頭,並輕拍他的手背以示感激與理解。
果不其然,就在2月15日,也就是臘月二十八這一天,那份正式任命我為縣經濟開發區管委會主任的紅頭文件迅速下發至了全縣各局委辦、市直部門以及各鄉鎮、街道辦事處。
整個上午,我沉浸在接連不斷的祝賀電話和短信中,忙得不可開交。
臨近中午時分,我前往劉芸那裡,取上了她精心挑選的土特產,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放在了後備箱裡,隨後驅車前往省城。
此次省城之行的主要目的是前往張曉東家中拜訪,送上過年的禮品。畢竟,大包小包的禮物直接拿到縣政府送給張曉東不太合適。雖然交給他的司機小項也是一個可行的辦法,但真正促使我決定親自前往省城的內心動因,是我確實非常想念楊芮寧了。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我愈發覺得,以往自己對白居易《浪淘沙》中的這句詞理解得並不透徹。自從上次與楊芮寧不歡而散後,我才深刻體會到其中的意境:遺憾於無法如潮水般定時相見,而在思念她時,才真切感受到那種痛苦,它比海洋的深邃更加難以言喻。
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當車輛駛入服務區加油時,我趁機給她發送了一條短信:“柳眉杏目桃花麵,恍然隻覺如初見。”
不久,她的回複如期而至:“我想你了。”
看到這幾個字,我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會心的微笑,隨後輕輕將手機丟在副駕駛座的座椅上,右腳踩油門的力道不自覺地加了幾分,即刻出現在她麵前的渴望越發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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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我抵達了張曉東在省城的家。鄭淑娟起初對我的禮品多有推辭,但在我的堅持之下,她最終還是收下了。送我下樓時,她似乎不經意間提及:“張曉東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上次往他辦公室打電話,是一位姓王的女副縣長接的,難道他們每天都要一起開會研討工作嗎?”
我回應道:“張縣長確實忙得不可開交,最近因為土地新政,開發區的幾個招商項目受到了影響,縣裡每天都在開會商討對策。而王縣長兼任開發區管委會主任,所以幫他接電話也不足為奇。”
她聽後微微一笑,便轉身回去了。我回到車裡,心中卻泛起了一絲憂慮。顯然,縣城裡的流言蜚語已經傳到了鄭淑娟的耳中,而她剛才提到的打電話一事,很可能隻是虛構的,目的是想通過我探聽些消息。
我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兜圈子。我開始思考,該如何巧妙地提醒張曉東和王雁書,畢竟,如果我在仕途上的盟友受到傷害,我也將難以獨善其身。
接近晚8點的時候,我給楊芮寧發送了一條短信:“我已經到了,你現在是在家裡還是在單位值班呢?”
很快,她就回複道:“我今天休班,不過我回家了,沒在公寓。你挑個地方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我握著方向盤,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忙得連日子都記不清了。後天就是春節了,她怎麼可能還獨自住在公寓裡呢?
一股負罪感油然而生。眼看春節將至,她難得回家一次,本應該陪伴在兒子身邊,享受難得的親子時光,而不是和我秘密會麵。
更重要的是,我此刻滿心疑惑,她會用怎樣的理由離開家與我相見?而我,又該選擇一個怎樣的地點與她幽會?我的心中充滿了迷茫,實在無法為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答案來平複這份煩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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