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俊不禁,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吻了幾下,用充滿不舍的目光凝視著我,然後毅然轉身離去……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深感自己或許並不比那個於誌明高尚多少。在對待感情的問題上,我們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不願為對方做出任何犧牲。
窗外寒風呼嘯,夜色如墨,我竟忍心讓她獨自麵對這一切。
我雙臂枕於腦後,目光空洞地盯著天花板,自責的情緒逐漸被對這件事的深深思索所取代。如果於誌明的目的不是為了楊芮寧與我之間的私情,也不是為了在離婚時劃分更多財產,那麼他究竟為何如此費儘心機?
若說他仍是為了那塊地塊的開發而提前布局,意圖在我無法滿足他的要求時,以我的醜聞作為要挾,那麼他針對的應該是像張曉東這樣能在關鍵時刻左右局勢的關鍵人物。而我,手中所掌握的權力對事態的走向影響微乎其微,他何苦在我身上花費如此多的心思?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其他交集嗎?一個人突然閃過我的腦海——林蕈。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偏離了正確的思考方向。我需要清空所有先入為主的判斷,按照時間順序重新梳理整個事件的脈絡。
當我向林蕈提出由於誌明來開發那塊空地時,這位在省城地產界頗具影響力的老總竟然真的對那塊地產生了濃厚興趣。這在常理上顯得頗為不合邏輯,除非他從一開始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塊地背後隱藏的某種機遇。
那麼,這種機遇對他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呢?或許,那時的他正深陷某種困境之中。結合他後來從林蕈那裡陸續獲取了三個億的資金來看,他很可能正麵臨著資金短缺的嚴峻挑戰。而這塊地,對他來說,或許就是擺脫困境的一線曙光,至於他為何會缺錢,可以暫時擱置不問。
緊接著,去年過年時,我和他有了第一次會麵。在交談中,他提及了自己在省城拿地時遇到的資金短缺問題,並向我打聽除了貸款之外的其他融資渠道。這進一步印證了我之前的推測。
或許,在那次會麵中,他意外察覺到了妻子對我產生了超越正常男女關係的情感。於是,他開始精心布局,從我杭州歸來那夜,在會所的再次相遇起,他故意將車借給我,並在不經意間發現了我和他的妻子之間的秘密……
但這似乎又回到了一個相互反證的死胡同裡。我應該將推理的重點重新放回林蕈身上。他既然已經先後從林蕈那裡獲取了三個億的資金,幾乎將這個同母異父的姐姐當作了提款機,那麼他真正擔憂的會是什麼呢?
很可能是,一旦她的姐姐步入婚姻的殿堂,她的姐夫將會成為他繼續從這位好姐姐身上榨取錢財的巨大障礙。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我的脊背,一個模糊而真實的真相似乎即將浮出水麵。他可能通過多種途徑得知,我和林蕈關係緊密,而我更是有可能成為她的未婚夫。於是,他開始密切關注我……
對他而言,那塊地能否由他開發或許並非首要之事,但林蕈若嫁為人婦,這才是他最不能接受的。而促使他下定決心的關鍵節點,正是在清婉離世之後,也正是在我去杭州前後的那段時間。
更讓我心驚膽戰的是,隨著思路的逐漸清晰,我發現了一個更加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在去杭州前的那個夜晚,我和林蕈以及王雁書前往會所時,崔瑩瑩已經在那裡與於誌明一同等候。而林蕈又恰好在那時將她聘為自己的秘書,難道崔瑩瑩早就與他相識?我依稀記得,在陪我去衛生間的路上,她曾說過於誌明的壞話,如果她之前並不認識他,又怎會如此評價?
我雙手不停地揉搓著太陽穴,一股寒意讓我渾身顫抖。崔瑩瑩是否原本就是他安排在林蕈身邊的眼線,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回想起崔瑩瑩與我初次見麵時那熾熱的眼神,這絕非一個初次見麵的女子應有的表現。難道,她才是那個誘使我飛蛾撲火的誘餌?她在故意引誘我,一旦我和她做出苟且之事並留下證據?在我萌生了與林蕈共結連理的念頭時,他於誌明便會以此相要挾,讓我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然而,事態的發展卻出乎了他的預料。他發現,真正的誘餌並未讓我上鉤,反而是他的妻子楊芮寧成了讓我深陷其中的那個人。但對他來說,誰是誘餌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已經落入了他的陷阱。
此刻,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我不僅要阻止他的陰謀得逞,更要讓他將那三個億如數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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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並未急於返程,而是先去了一家汽車維修店。在我的特彆要求下,維修技師使用先進的射頻信號掃描儀,對我的車輛進行了全麵而細致的檢查。
不出我所料,技師在汽車的儀表盤下方,發現了一個微弱的信號源。他轉頭問我:“老板,需要我幫您把這個裝置拆下來嗎?”
我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用了,這可是花錢裝上去的,拆了豈不可惜。”
隨後,我坐在車內,撥通了林蕈的電話:“崔瑩瑩此刻在你身邊嗎?”
她用責備的口吻說:“怎麼,我去你那,或者你來我這不好嗎?咱們離得這麼近,還用得著打一通電話確認嗎?”
我語氣堅定:“我在省城了,有些事要處理。你直接回答我就好。”
她似乎有些不滿:“她不在,怎麼,你這是想和我說情話嗎?那也不用背著她呀,還是說……”她故意停頓了一下,“關宏軍,你不會真的把她填房了吧?”
我被她這番無理取鬨弄得有些惱火,但依舊保持著冷靜:“我隻是想問你,崔瑩瑩是你主動招聘的秘書嗎?”
她輕笑一聲:“我本來也沒打算找秘書,是誌明心疼我太辛苦,就把他公司的崔瑩瑩推薦給了我。有什麼問題嗎?”
我淡淡回應:“你有個好弟弟。”
她似乎沒有聽出我話中有話,轉而問道:“快過年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沒有正麵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崔瑩瑩是於誌明安排到林蕈身邊的,這一點再次驗證了我的猜想。
原本,我打算直接去於誌明的公司走一趟,以還車的名義探探虛實。但轉念一想,馬上就要過年了,他的公司應該已經放假了,而且我這麼做太容易打草驚蛇。於是,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另尋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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