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昭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又羞又惱,雙手握拳,輕輕擂著我的胸膛,嗔怪道:“關宏軍,你真討厭!眼淚才是鹹的,好不好!”
我一臉嚴肅,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不對。我小時候不小心吃過鼻涕,清清楚楚記得,鼻涕也是鹹的。”
聽到這話,沈夢昭的臉愈發滾燙,輕輕“嚶嚀”一聲,帶著幾分嬌羞,再度撲進了我的懷裡。
那個晚上,我沒有回到林蕈那兒,沈夢昭也沒選擇回家,而是在靜謐的郊外尋了一間民宿,住了下來。
昏黃的燈光在屋內搖曳,給這個狹小的空間添了幾分曖昧。激情過後,房間裡彌漫著慵懶的氣息。
沈夢昭輕移身體,將頭緩緩枕在我的胳膊上,發絲如絲縷般散落,她聲音輕柔,帶著一絲如夢似幻的囈語:“關宏軍,我發覺自己對你上癮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微微皺眉,心裡清楚這份感情如同在懸崖邊行走,危險重重,語氣故作輕鬆,實則滿是無奈:“能讓人上癮的事物,大多都不是好東西,還是得戒掉。”
聞言,她的身體微微一僵,緊接著,像是賭氣一般,迅速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聲音裡帶著倔強:“我偏不戒。”
我輕歎一聲,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發絲,試圖讓她明白現實的殘酷:“你也知道,我這是在頂風作案。要是讓你父親知道,事情可就嚴重了,恐怕不隻是調查我這麼簡單,我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她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房間裡陷入短暫的死寂,隨後,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幽幽傳來:“既然我們沒辦法長相廝守,那……咱們續約吧。”
我心中一緊,疑惑問道:“續約?”
她緩緩轉過身,目光與我對視,眼神中滿是眷戀與不舍:“就維持我們現在的關係,直到我準備與彆人談婚論嫁的時候。”
我心中一陣刺痛,這提議看似能延續我們的感情,實則是飲鴆止渴,傷感瞬間湧上心頭:“這不是自欺欺人嗎?萬一到時候,我們依舊糾纏不清,該怎麼辦?長痛不如短痛,或許現在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沉默了,許久沒有出聲。
我望著天花板,思緒飄遠,房間裡靜得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我輕輕地把燈關掉。
窗外,薄薄的月光如銀紗般灑進屋內,落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落寞的輪廓,一股悲涼的情緒在我心間悄然蔓延。
瞧著她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平穩,我以為她已然沉入夢鄉,便小心翼翼地嘗試抽出那被她枕得麻木的胳膊。
冷不丁,她“唰”地一下睜開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毫無征兆地拋出一句:“關宏軍,都說男人多情、女人長情,這是真的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把我弄得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隻能苦笑著敷衍道:“嗯,是真的。”
她像是被這句話點醒了什麼,猛地坐起身,神情中滿是恍然:“我說呢,在咱倆這段感情裡,我最先陷進去,還那麼主動,我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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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般模樣,已然掉進自我懷疑、自我否定的泥沼,我咬咬牙,想著不如借此機會,讓她徹底了斷這段感情。
於是,我狠下心,用篤定的口吻說道:“傻丫頭,你現在才明白啊?我一個結過兩次婚的大叔,和你身份地位相差懸殊,要不是跟你逢場作戲、玩玩而已,還能圖什麼呢?”
她二話不說,轉身“啪”地一下把燈打開,正對著我坐好,牙齒緊緊咬住下唇,眼睛瞪得滾圓,惡狠狠地盯著我,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帶著騰騰殺氣。
我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趕忙說道:“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光著身子這麼看著我,我瘮得慌。”
她麵色慘白如紙,聲音顫抖著:“我好傻,怎麼就把感情錯付在你這個負心漢身上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繼續火上澆油:“可不是嘛,要不是碰到你這麼好騙的,我哪有機會呢?”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這回沒哭,反倒“咯咯”笑了起來。這笑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突兀,聽得我脊背發涼,寒毛直豎。
我趕忙說道:“沈夢昭,彆這樣,你可把我嚇壞了。”
她瞬間止住笑,又惡狠狠地撂下一句:“我真想殺了你!”
我心裡也窩著一團火,賭氣地把脖子一伸:“來啊,你掐我脖子,不出意外,五分鐘我就沒氣了。你放心掐,我要是反抗一下,我就是你孫子!”
她卻又“撲哧”一聲笑了:“你想當我孫子?美得你。你這是教唆我殺人呢,你死了一了百了,我可不想……”
正說著,她瞧見我突然坐直身子,一臉意外:“你反悔了?”
我默不作聲,迅速拿起衣服開始穿,一邊穿一邊說:“沈夢昭,你已經失去理智了,我可不想陪著你發瘋。”
她見狀,急忙伸手一把拉住我正在穿衣服的手,眼睛裡滿是乞求,聲音帶著哭腔,哀婉地說道:“關宏軍,我錯了。我再也不任性了,你彆走。”
那一刻,我心裡猛地一顫,暗自思忖:到底是什麼,讓她變得如此敏感多疑、患得患失,甚至都快迷失自我了?
答案不言而喻,就是我!
想到這兒,我在心底暗暗下了決心,必須當機立斷,斬斷這段感情糾葛,不然,最後隻會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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