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彎彎,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敏感呀,我實實在在是在誇你,說你與眾不同呢。”
我被她的話勾起了好奇心,索性放下手中的筷子,問道:“你相親這麼多次,就沒有遇到對你心動,熱烈追求你的人?”
她微微仰起頭,臉上帶著一絲傲嬌,語氣輕快地說:“那追求者,簡直如過江之鯽,多如牛毛。”
我挑了挑眉,追問道:“既然有這麼多人追求,你怎麼還一直單著呢?”
她輕歎了一聲,佯裝嗔怪道:“姐夫,你這話可真紮心。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我把他們都拒絕了。”
聽到這話,我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語氣不自覺輕快起來:“那就好,這麼看來,咱們這次見麵,在你的‘相親拒絕史’上又添了一筆。”
她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眼神裡閃過一絲倔強,表情認真地說:“這次我可不想拒絕,我還真想和你試一試。”
我心裡“咯噔”一聲,忙不迭說道:“我可從沒想過和你發展什麼,哪輪得到你拒絕啊。”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窘迫,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強裝灑脫地說:“行吧,你慢慢吃,我突然想起還有事。”
說罷,她迅速拿起身旁的包,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裡暗自思忖,這姑娘性格還真是倔強,甚至有些偏執。正想著,就看見她走到吧台前,和服務員低聲交談幾句,顯然是去付了一半的飯錢。
看到這一幕,我徹底放鬆下來,心想,這場令人頭疼的相親“苦差事”,總算是能跟嶽父嶽母交差了。
下午,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瞥了眼來電顯示,是嶽母打來的。刹那間,我的心猛地一緊,握著手機的手都微微發顫,實在不太敢接這通電話。
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各種糟糕場景,生怕徐彤將我在相親時的無禮舉動添油加醋地告知二老,沒準嶽母這通電話就是興師問罪,要狠狠罵我一頓。
猶豫再三,我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出乎意料的是,電話那頭傳來嶽母滿是喜悅的聲音:“宏軍呀,彤彤剛打電話過來,說你們見麵相談甚歡,彼此都挺有好感,還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呢。我跟你爸一合計,要是明天你不忙,要不你和她一塊兒來家裡吃頓飯?”
聽到這話,我心裡的血像被抽乾了一樣,暗暗叫苦不迭,瞬間明白這徐彤是在耍手段。我趕忙穩住心神,儘量讓語氣顯得誠懇些,說道:“媽,我仔細想了想,覺得現在就去家裡不太合適。我倆才剛見第一麵,對彼此還知之甚少,這麼著急去家裡,萬一以後沒成,多影響兩家人的關係呀。媽,您向來最通情達理,您跟爸說說,讓我們再多相處一段時間,等互相了解得更透徹些,再到家裡去,您看行不?”
嶽母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隨後笑著說:“宏軍,你說得在理,是我和你爸太心急了。行,你們就先好好接觸接觸,不著急來家裡。”
掛斷電話,我如釋重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這才緩緩放鬆下來。
傍晚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竟然是徐彤。
“姐夫,”電話接通的瞬間,徐彤帶著幾分俏皮又試探的聲音傳來,“大姨沒罵你吧?”
我微微一怔,很快意識到,她口中的大姨,正是我的嶽母。“你大姨倒是沒罵我,”我皺了皺眉,語氣不自覺嚴肅起來,“但你怎麼能騙她呢?”
徐彤在電話那頭咯咯笑出了聲,“姐夫,我也是走投無路啦!家裡催婚催得我頭都大了,感覺再這麼下去,我都要窒息了。這次你就當救救我,咱們倆抱團取暖,行不?”
“所以,你想假裝談戀愛?”我為她荒誕不經的想法嚇了一跳,聲音裡滿是意外。
“可不嘛!”徐彤頓了頓,語速加快,“眼下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人了。咱們彼此知根知底,搭夥應付家人,沒什麼心理負擔,能拖一天是一天,行不?”
我對她的提議嗤之以鼻:“你這不是掩耳盜鈴嗎?紙終究包不住火,趁早彆打這歪主意!”
徐彤不急不緩地說:“姐夫,瞧這話說的,倒像是我在求你。我就不相信你沒感受到我大姨和大姨夫給的壓力。”
我滿不在乎地說:“少去幾趟不就沒事了?我皮糙肉厚、臉皮更厚,壓根不怕。”
徐彤冷哼一聲,用要挾的口吻說:“行啊,那我這就給我大姨打電話。哼,說起來,你就是假孝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怒火瞬間在我胸中燃起,我惡狠狠地說:“徐彤!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絕對饒不了……”話到嘴邊,我卻猛地頓住,心裡想:我話說得再狠,可壓根沒有懲戒她的措施。
徐彤當然也是這麼想的,她有些得意洋洋地說:“姐夫,你是聰明人,厲害得失你掂得清楚,咱們和平共處、合作共贏,共同受益。這樣我回家見到我爸媽也不用像耗子見貓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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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歎一口氣,迫於無奈地說道:“行,我算被你逼上梁山了。但醜話得說在前頭,咱們約法三章:第一,絕不私下見麵;第二,杜絕日常聯係;第三,我隨時有權終止這種關係。”
徐彤在電話那頭咯咯笑起來,語調輕快:“姐夫,彆說三章,就是約法十章也沒關係?咱們不過用個李代桃僵之計,各取所需罷了。”
我擰緊眉頭,聲音不自覺沉了幾分:“希望如此。咱們隻要彆玩火自焚,最後被火燒連營,我就算謝天謝地了。”
不等她回應,我深吸一口氣,馬上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