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拉開車門,動作利落地坐進副駕駛座位,目光順勢落在身子俯在方向盤上的沈夢昭身上,不禁開口問道:“這天熱得厲害,你悶在車裡,就不怕中暑嗎?”
她立馬揚起臉,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滿是委屈模樣:“中暑就中暑唄,反正也沒人疼我。”
我無奈地歎口氣,反駁道:“講點良心啊,剛剛我在裡麵談事,特意加快進度,就怕你等太久。”
這話一出,她臉上瞬間像被點亮,綻出燦爛笑容,那眉眼彎彎的樣子格外明媚:“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半開玩笑地數落:“你今天這一路跟得也太急了,連胡處長都瞧出不對勁了。你在英倫三島呆了快一年,英國軍情六處那些反偵察技巧,一點都沒學到手?”
她一聽,笑得前俯後仰,好一會兒才緩過神,邊喘氣邊說:“關宏軍,我去那邊是進修新聞與傳媒專業的,又不是去當間諜學偵察技術。”
我被她一本正經的反應逗樂,語氣不自覺溫和下來:“中午還沒吃飯吧?”
她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撒嬌:“哪止中午沒吃,從早上到現在,我可是水米未進呢。”
我衝她揚了揚下巴,說道:“你到這邊來,我來開車。”
我倆迅速交換了位置,我穩穩發動車子,載著她朝著學校附近的美食一條街駛去。
我目光掃過美食一條街,挑了一家看著整潔敞亮的鋪子,轉頭對沈夢昭說:“你在這兒坐著等會兒,我進去點餐。”沈夢昭乖巧地點點頭,找了個臨窗的座位坐下,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熱鬨的市井景象。
沒過多久,店家手腳麻利地將點好的吃食端了上來。沈夢昭盯著碟子裡色澤金黃、油光閃閃的食物,眼裡滿是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呀?”
我笑著解釋:“油炸素雞,你之前沒吃過吧?”
她輕輕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絲疑惑:“聽名字,難道是雞肉做的?”
我不禁笑出聲:“你可真敢想,這其實是豆製品,口感和乾豆腐有點像。我讀大學那會,這條街上就數這小吃最火,我們窮學生兜裡沒幾個錢,可都饞這一口,天天往這兒跑。你嘗嘗,說不定真能吃出雞肉的味兒來。”
沈夢昭臉上帶著幾分將信將疑,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像是下了莫大決心,伸手拿起一串。她先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著,臉上的神情逐漸放鬆,眉頭也舒展開來。我瞧著她這模樣,就知道她八成是愛上這味道了,開口問道:“好吃吧?”
她忙不迭點頭,眼裡閃著光,由衷說道:“嗯,比我想象中好吃太多了!我媽總說這種油炸的是垃圾食品,從來不讓我碰。”
我擺了擺手,笑著反駁:“哪有什麼絕對的垃圾食品,不過是垃圾吃法而已,什麼好東西吃多了也不健康。”
沈夢昭一聽,又大口咬了一口手裡的油炸素雞,滿臉期待地看向我:“你大學時候還吃過啥好吃的,快都給我講講,我這次都要嘗個遍。”
我看著她像一個很久沒進食的饞貓,忍不住笑了:“彆急,老板還有其他招牌菜,一會兒就上了。”
老板手腳麻利,沒一會兒,又穩穩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小吃。沈夢昭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興奮得像個搶答的孩子,急切地喊道:“這個我吃過,是燜子對吧?”
我微笑著點頭,貼心解釋道:“我知道有些人吃不慣芝麻醬那股濃鬱勁兒,就特意跟老板說少放了些。”
她一聽,連忙擺擺手,眼裡滿是熱切:“我吃得來,你喜歡什麼口味我都喜歡,趕緊再給我加點。”
我不禁調侃道:“喲,真沒想到,你一個看著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口味還挺重。”
沈夢昭哪顧得上搭理我,早已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一頭紮進那碗燜子裡,吃得狼吞虎咽,模樣可愛極了,嘴角還沾上了些許芝麻醬,自己卻渾然不知。
眨眼間,烤雞架那誘人的香氣彌漫開來,緊接著烤實蛋、醬香鳳爪也依次上桌。我一樣樣耐心介紹著,沈夢昭邊聽邊往嘴裡塞,腮幫子塞得滿滿當當,活像隻貪吃的小倉鼠。沒多會兒,她就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這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看向我,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半開玩笑地問:“你怎麼一口都不吃?難不成你偷偷讓老板在菜裡下毒了?”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腦洞逗得哈哈大笑,打趣道:“嘿,你這話可算是有點bbc真傳了,這次在英國的新聞與傳媒沒白學,都快成被害妄想症患者了。”隨後,我解釋道:“我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飽了,現在實在是一口都吃不下。”
沈夢昭眼睛滴溜溜一轉,突然興致勃勃地學著古裝劇裡嬌俏少女的腔調,軟糯糯地開口:“宏軍哥哥,小女子我已然吃飽喝足啦,不知接下來我們要往何處玩耍呀?”
我無奈地笑了笑,反問道:“還想著玩呢?不打算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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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聽,立馬小嘴一嘟,臉上寫滿了委屈,那模樣像極了鬨脾氣的小孩子:“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這麼著急回去乾嘛嘛。”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有些哭笑不得,追問道:“難不成,你還打算今晚就在這兒過夜?”
沈夢昭忽閃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滿不在乎地說道:“在哪兒睡覺不是睡呀,在這兒過夜又有何妨?”
我微微皺起眉頭,心裡有些擔憂,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那位,他不會到處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