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地搖頭:“我就說你小子無力不起早,算盤打得比誰都精。也難怪陶鑫磊鞍前馬後這麼多年——不過,佟亞洲那邊你得打聲招呼,彆落人口實。”
我連忙點頭,嘴角揚起誌在必得的弧度:“隻要你這邊點頭,剩下的事我自有分寸。”
當我把陶鑫磊喊到我的辦公室,將全盤計劃和盤托出時,他的眼睛瞬間亮得如同淬火的鋼,眼角眉梢都溢滿了感激,幾乎要彎腰作揖:“關縣長,您這是給我指了條通天路!”
我按住他激動的肩膀,沉聲道:“八字還沒一撇,管好嘴巴。到了新崗位,夾著尾巴做人。至於國資集團老總那件事,三分靠運,七分靠你自己。”
他雞啄米似的點頭,脖頸青筋暴起:“您放心!要是辦砸了事,我立馬從縣政府大樓跳下去!”
我哈哈笑道:“那倒不至於,我對你這個人放心。”
轉頭尋了個彙報工作的由頭,走進佟亞洲辦公室。茶霧氤氳間,我看似隨意地拋出話題:“佟縣,我現在雖然還在開發區掛個名,但具體工作我也就放手讓他們乾了。但班子最近有點擰巴。我琢磨著,有必要做一個調整,我的意見是把副主任陶鑫磊調到國資局當個副局長,就是不知道把誰調到開區合適,不知您這邊有沒有覺得合適的人選?”
他摩挲著茶杯的動作頓了頓,眼底閃過精光。我的話一出口,他立即明白我是在向他遞出橄欖枝,臉上的笑意就濃了,他在那故做思索,我見時機成熟了,便脫口而出:”佟縣,您覺得政府辦公室的肖副主任怎麼樣?“
他故做沉吟,假意問我:”這合適嗎?“
我身子前傾,語帶提示:”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就是個副科級平調嘛。不過開發區一旦升格成省級開發區,那可就是副處級部門了,肖副主任現在還年輕,有這樣一個平台,前途可謂一片光明。“
他沉吟著拖長尾音:“開發區歸你管,國資局歸修文副縣長管,我貿然插手......”
他既然等著我接話,我便當仁不讓地說:“您是政府一把手,人事安排的大局還要你統籌嘛。“
他終於展顏一笑,卻仍裝作為難:“玉波跟了我這麼多年,就怕他年輕氣盛,和張衛國處不好。”
“隻要我還在管委會一天,就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我目光如炬,字字擲地有聲,“肖副主任是咱們自己人,還能信不過?”
佟亞洲當然明白我的用意,但麵對提拔心腹的良機,哪有不接招的道理?
他說了一句:“就按你的想法辦吧。”
他難得把我送到門口,享受到了這份榮耀,我誌得意滿地望著窗外搖曳的樹影輕笑——劉克己的太極智慧我算是悟透了:部下之間的矛盾,恰恰是掌控全局的籌碼。現在就放手讓張衛國和肖玉波去鬥吧,隻有這樣我這個仲裁者的身份才能超然物外和不容質疑,至於彆人說這是暗箱操作還是政治手腕,又何妨哉?棋盤上,勝者從不在意棋子如何評價落子的姿勢。
我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回辦公室。許紹嘉像隻嗅覺敏銳的獵犬,立刻跟了進來,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宏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從佟縣長那兒出來居然是這副春風得意的模樣,莫不是撿到金元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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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關上門,轉身倚在桌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事算不上,不過是卸掉了你一隻左膀右臂。”
他眉頭擰成個疙瘩,滿臉困惑:“你這話說得雲山霧罩的,到底怎麼回事?”
我謹慎地檢查了一遍門是否鎖好,這才壓低聲音,將陶鑫磊調任、安插肖玉波的前因後果細細道來。
辦公室裡隻有我沉穩的敘述聲,許紹嘉聽得入神,時不時點頭,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等我說完,他忍不住撫掌大笑:“卸得好!卸得妙!少了這個刺頭,我往後總算能鬆快些了。你小子,‘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的法子,現在玩得比老狐狸還精!”
我苦笑著搖頭:“姐夫,彆給我戴高帽子了。為了這步棋,我幾乎把開發區都拱手相讓,現在能使喚的,也就剩個熊季飛了。”
他眼睛一亮,湊過來壓低聲音:“既然如此,乾脆把熊季飛也調到政府辦當副主任得了?他本來就是辦公室出身,熟門熟路,也能幫我分擔分擔。”
我連忙擺手,哭笑不得:“姐夫,你見好就收吧!好歹給我在開發區留個眼線,不然我兩眼一抹黑,往後還怎麼做事?”
我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笑聲壓抑在喉嚨裡,像悶雷滾過雲層。這笑容裡藏著默契,也藏著對權力遊戲的了然——在這暗流湧動的官場,有些話,永遠隻能止於這扇緊閉的門內。
不久之後,陶鑫磊到了國資局出任副局長,另一個身份就是國資股份的代表,被派駐到了達迅集團。他跟我開玩笑說:“謝謝關縣長,我這家搬得那叫一個省心,從管委會大樓到達迅集團辦公樓就那麼幾百米。”
我望著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得力乾將,目光裡帶著期許:"老陶,這看似不起眼的幾百米,說不定就是你職業生涯的轉折點。國資局是新成立的部門,達迅又是縣裡重點企業,好好乾,未來大有可為。"
他連忙挺直腰板,眼中滿是感激:"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栽培,在新崗位上做出成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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