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大致情況簡明扼要地跟李局長說了一遍,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李局長帶著幾分試探的聲音:“關縣長,你跟我交個實底,這個徐褐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您也知道,這案子情況特殊,我也得心裡有數啊。”
我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沉入了穀底,暗叫不妙。我深知這案子非同小可,李局長這是要權衡利弊,看關係遠近才能決定是否幫我這個忙。
我微微一怔,心中迅速盤算著該如何回答。我哪敢如實說這是我那不成器的準小舅子,萬一傳出去,我和徐彤這點事就徹底暴露了。情急之下,順口胡謅道:“李局,實不相瞞,他是我親表弟,如今出了這事兒,我心裡實在著急,還望您多擔待擔待。”
電話那頭,李局長又歎了口氣,聲音裡滿是無奈:“關縣長,都不是外人,我也就跟您實話實說。這次這個案子性質極其惡劣,市森林公安局高度重視,要把它當成典型案例來抓,現在案子已經由我們移交到市裡了。我這邊雖說能幫著說上幾句好話,但想讓他免於刑事處罰,那難度簡直比登天還難,您恐怕還得從市裡找找相關領導,看看能不能有轉機。”
我強忍著心中的失望,勉強擠出一絲感激:“李局,太感謝您了,您這份心意我記下了,我再想想彆的辦法。”掛斷電話,我滿麵愁容,隻覺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緩緩走出臥室。
徐彤和她母親正眼巴巴地盯著我,那眼神裡滿是急切與期盼,仿佛我是她們最後的救命稻草。我望著她們,緩緩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無力:“事情不妙啊,已經移交到市森林公安局了,這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話音剛落,徐彤母親剛剛止住的哭聲再次如決堤的洪水般爆發出來,她雙手抱頭,哭得撕心裂肺:“這可怎麼辦啊,我的兒啊……”徐彤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煩躁,猛地提高音量暴喝一聲:“媽,你先彆哭了!現在哭有什麼用,讓宏軍再好好想想辦法,總會有轉機的!”
我緩緩開口,語氣中透著無奈與疲憊:“徐彤,接受現實吧,此事我真的愛莫能助了。”
徐彤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她緊盯著我,質問道:“你可是縣委常委,難道在市裡就沒有一個能說上話的人嗎?”
我堅定地搖了搖頭,就在這時,我敏銳地捕捉到徐彤向她母親投去一個不易察覺的眼色。
她母親見狀,立刻從凳子上彈跳起來,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一般,一把扯住我的脖領子,怒吼道:“關宏軍,你不肯幫忙是不是?好,今天我也豁出去了,走,我現在就帶著徐婷去找你們領導……”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彤用力推了一把:“媽,你瘋了。”
這一幕,如同一出精心編排的戲劇在我眼前上演,我卻已看穿了一切。這母女倆分明是在和我演雙簧,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逼我就範,為徐褐的事出手相助。
我的心漸漸冷了下來,一股強烈的反感和厭惡如同潮水般從我心中洶湧而出。她們的算計和逼迫,讓我感到無比憤慨。
恰在這劍拔弩張之際,王雁書的來電如同天降甘霖,打破了僵局:“宏軍,家裡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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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答道:“會開完了?我有事和你當麵說。”
她回應道:“開完了,你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掛斷電話後,我冷冷地瞥了一眼徐彤母女:“在家等著,不準大吵大鬨。”
我轉身就走,徐彤在身後急切地問我:“我們等你電話嗎?”
在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我冷冷地拋下一句:“想等你就等吧!”
我帶著沉重的心情走進王雁書的辦公室,將我與徐彤從相識、相戀,直至她如今身懷六甲的一切,以及徐褐惹禍、徐彤母女逼迫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她的臉色隨著我的講述逐漸陰沉下來。待我講完,她嚴厲地斥責道:“關宏軍,我一直以為你隻是荒唐好色,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現在孩子都快出生了。”
我煩躁不安,口乾舌燥,抓起她的杯子,不顧一切地大口喝水,仿佛要澆滅心中燃燒的火焰。
她憤怒地用手拍打著椅子扶手:“你這是闖下了滔天大禍,你的政治前途隨時都可能因此毀於一旦。”
我無奈地喘了口氣:“姐,先彆忙著教訓我,還是幫我想想辦法,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吧。”
她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滿臉愁容地說:“宏軍,就算這次能把徐彤的弟弟救出來,以後她們也會不斷地向你索取,無休止地加碼勒索,直到把你徹底榨乾。”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姐,人生就是關關難過關關過,誰叫我惹上了這麻煩,自作自受呢。”
她緩緩睜開眼:“徐彤假結婚的事,你和小項私下討論過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
她點了點頭:“還算你清醒,這件事你要裝作完全不知情。”
我嗯了一聲,眉頭緊鎖,愁眉苦臉。
她說道:“你先回去安撫一下那母女倆,其餘的事情我來想想辦法。”
我滿懷感激地說:“關鍵時刻,能救我的還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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