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從地依著我的示意,枕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們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她問我:“徐褐這個人,你認識嗎?”
我不假思索地搖頭:“不認識。”
話音未落,我猛地反應過來,立刻追問:“你說誰?”
“徐褐。”她又重複了一遍。
我心頭一緊,大惑不解:“你怎麼突然問起他?”
彭曉梅解釋道:“今天行裡安排他給我當司機。”
我倒吸一口涼氣,一股惴惴不安的感覺瞬間攥住了我:“他在你們行裡有熟人?”
“不清楚。”她頓了頓,試探著問,“他……是徐彤的弟弟,對嗎?”
我沒有回答。酒精帶來的眩暈感頃刻消散,大腦異常清醒——徐韜竟然被安排給彭曉梅當司機?這難道是嶽明遠故意為之?
帶著重重疑問,我追問道:“這兩天,嶽明遠那邊……有什麼人去過你們銀行嗎?”
“何誌斌來過,”她回憶道,“不過我沒在行裡見到他,聽說他去達迅見林總了。”
我心頭一沉,忍不住埋怨起林蕈來:這種事,她今晚在芸薹集賢,竟然連半個字都沒跟我提!
我的麵色驟然陰沉下來。一個逐漸清晰的念頭浮上心頭:春節期間徐彤見過嶽明遠之後,必定愚蠢地認定嶽明遠是位“體貼周到的大善人”,將那些對我不利的秘辛一股腦兒倒給了他。
如此一來,我在嶽明遠麵前,豈非成了毫無遮擋的透明人?
我甚至能斷定,徐彤定是苦苦央求嶽明遠為她弟弟徐褐謀個差事。
徐彤在原生家庭的熏陶下,也沾染了重男輕女的思想,或者她在她母親給弟弟謀一份差事的逼迫下,才向嶽明遠提過這個要求。
而且,徐彤是一個懂得用自己手裡的籌碼與人交易的人。為她弟弟討份工作,與嶽明遠交換我的……
我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感覺到脊背發涼。可百思不解的是:這都過去半年多了,嶽明遠為何偏偏挑在此時才安排?
而安排的這份工作,竟是給彭曉梅當司機!這當真是簡單的巧合嗎?
難道是嶽明遠掌握了我和彭曉惠發生了私情,才選擇了這個時間節點?
或者是嶽明遠早就打算這麼做?其根本目的,就是安插徐褐在彭曉梅身邊,充當一個監視她的眼線。
抑或兼而有之?
重重謎團如濃霧籠罩,我深吸一口氣,看向彭曉惠,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小惠,為了解開我心裡的謎團,接下來的問題,我希望你能坦誠相告,如實回答,可以嗎?”
她扭過頭看我。我麵色凝重,沉重的氣氛讓她稍感緊張,低聲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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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單刀直入:“你和嶽明遠,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回答得毫無遮掩:“施恩與受恩、老板與員工,僅此而已。”
我趁勢追問,不給她絲毫喘息之機:“有沒有男女關係?”
她明顯一怔,隨即嘴角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你……這是在吃醋?”
我板著臉,聲音冷硬:“彆打岔,如實回答。”
她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斬釘截鐵:“當然沒有。”
看她答得乾脆利落,眼神坦蕩,不像作偽。
她似乎怕我不信,頓了頓,又補充道:“還在龍庭會所時,有個相熟的小姐妹跟我講過一件事。”她的聲音低了些,“她說有一次,嶽明遠把她單獨叫進房間,命令她脫光衣服。她就那麼一絲不掛地站著,嶽明遠隻用一雙手,在她身上又掐又擰……從頭到尾,他沒碰她。”
她吸了口氣,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最後,嶽明遠突然像變了個人,歇斯底裡地抓起一條皮鞭,發瘋似的抽打她……打得她渾身沒一塊好肉。那姑娘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地。事後,嶽明遠派人給了兩萬塊錢給她,算是……了結。”
我狠狠啐了一口:“真他媽變態!簡直不把人當人!”
然而,一個驚人的念頭猛地躥入腦海:“難道……嶽明遠那方麵不行?”
但這念頭剛起,就被我立刻掐滅:“不對!聽說他兒子都快上大學了,應該不至於。”
彭曉惠接口道:“這個……我也不確定。不過,我曾試著從陸玉婷那兒旁敲側擊過。她當時遮遮掩掩的,倒是透露出一點信息……”她頓了頓,似乎在回憶,“好像是早年間,大概嶽明遠父親還在新疆當官的時候,嶽明遠騎馬出了事,受了極重的傷。具體傷到哪裡不清楚,但不知道會不會……”
她的話戛然而止,沒再往下說。但我心頭劇震,已然明白了她的未儘之意。
我沉吟道:“我研究過嶽明遠父親的履曆。按你推測的時間點,他當時年紀應該不大,恐怕……還沒成家?”
這個念頭甫一成形,卻如一道驚雷在我腦中炸開!我渾身一個激靈,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動作太猛,手臂驟然抽回,原本枕在我臂彎裡的彭曉梅毫無防備,腦袋“咚”一聲重重砸在床墊上。
我顧不得道歉,幾乎是失聲驚叫:“怎麼可能?!那他兒子——到底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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