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梅眼裡閃著淚花，“媽，我不在你就是這麼說小意的？”
王金鳳咋舌，不知道怎麼反駁。
賀小強嗤笑一聲，“姑，你教的女兒就是個自私鬼，我要玩手機她竟然......”
被王金鳳打斷了，“小梅，小意說我偏心，一氣之下就說她兩句，你彆放心上。”
見黃小梅站在那不為所動，她急了。
走到黃小梅身邊，握住她手，“小意，媽養你這麼多年，說兩句話怎麼了。”
拉著黃小梅坐下，“我看小意現在也不作妖了，看來是改邪歸正了，多好。”
黃小梅冷著臉，程意一看就知道她媽氣沒消。
程意瞥了眼賀小強頭頂的黃毛，“姥姥，在你眼裡我染頭發是作妖，那賀小強是什麼？地痞流氓嗎？”
王金鳳一聽在罵她孫子，頓時急了，“程意，你怎麼說話呢？”
程意冷笑一聲，“虧我叫你一聲姥姥，說你偏心錯了？”指著賀小強，“他是你孫子，我是外麵撿來的賠錢貨是嗎？”
說完她推門衝了出去，這破地方，誰愛待誰待。“小意。”黃小梅跟在後麵衝了出來。
任王金鳳怎麼喊也沒有回頭，王金鳳氣得牙癢癢。
賀小強“嘿嘿”笑了幾聲，“有其女必有其母，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王金鳳摸摸他的黃毛，“我孫子最乖了。”
程意跑的快，不一會跑到村口，找了個大石頭坐下。
黃小梅坐在旁邊，氣喘籲籲的。
看見她媽紅紅的眼睛，“媽，這下你該信了吧。”
黃小梅垂頭，“不是我不信，是我不相信你姥姥心底裡真是這樣想的。”
石頭被打濕了，程意從兜裡掏出紙巾塞給她媽，“媽，為什麼彆人家的姥姥對外孫特彆好？”
黃小梅良久抬起頭，“她畢竟養了我十幾年。”
程意沒有回話，“媽，你給姥姥偷偷塞了不少錢吧。”
“哎，現金給的不多。”黃小梅望著遠方。
給的不多？那前世說的200萬還沒給？她和她媽來找姥姥要錢，沒想到姥姥直接把她們趕出來了，說女兒汙蔑她，直接要和黃小梅斷絕母女關係。
這個錢，不能讓她媽給出去。隻要開個縫，就會變成大口。
“你每次帶的東西價格都不低。”程意小聲試探，“媽，你是不是在給我姥姥攢錢？”
黃小梅瞪大眼睛反問一句，“你怎麼知道？”
果然，心下歎口氣，還好知道的早，隨口說，“我瞎猜的。”
程意清清嗓子，“媽，你想給姥姥攢錢可以，彆太早給她。”
她沒法和黃小梅直接說，姥姥根本就不愛你，你和姥姥斷絕關係這種話。
“我給你姥姥攢點養老錢，萬一有事我也照顧不到。”
程意提高嗓音，“媽，如果你現在把錢都給她，你信不信她會全部給她的好孫子，自己一毛不留？”
不服氣的說，“說的好聽殺雞等你回來，盤子裡放了幾塊雞肉？還說你喜歡吃雞屁股？”
越說越火大，“媽，你能看清嗎？她根本不愛你，更彆說愛我了。”
程意冷靜下來，“你信不信，剛剛我留在那，她會直接給我一巴掌？”眼裡全是疏離。這時候才覺得，有個懂事明理的，像蘇奶奶、譚爺爺和王爺爺那種長輩該多幸福。
她爸程乾安父母去的早。
往年一到過年，一家三口大小包車廂塞得滿滿的來看外婆，可笑的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每次要去小芳阿姨家蹭住。
這樣的姥姥，她早就不想要了。“媽，你給她錢我和爸都沒有意見，要麼你就半年、一年給一次，一次彆給太多。”
黃小梅看著女兒突來的脾氣，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