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鳳黑著臉，沒說話。
周圍吵吵鬨鬨的，王晶看向交頭接耳的村民，“大家討論的聲音可以小點，我還在錄音。剛剛我說的都是事實。”
“王女士，如果對費用有疑慮的話，建議您走法律途徑，為自己爭取合理的利益。”王晶停頓一下，“不瞞您說，法庭麵前無情麵，估計您每個月大概隻能拿到300塊左右。”
570都嫌少，300不是更少了？
王金鳳臉都氣紅了。
賀之堂摘下眼鏡，“賀豐年，你怎麼看？”
王晶跟著補充一句，“如若王金鳳女士生病住院，相關費用黃女士會額外承擔，不算在這個裡麵。”
死女人，咒她生病？就說黃小梅帶回來的沒一個好東西。
必須表態了，賀豐年聲音微弱，“我同意。”扯了王金鳳一把。
王金鳳一個趔趄，站穩後狠狠盯著黃小梅，“我養你這麼大，你就這麼狠心？”她扯過合同兩把撕了個粉碎，“你想讓我簽，做夢！”
賀之堂重重的捶了下拐杖，嗬斥道，“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你對小梅好嗎？”
一個嬸子說，“她哪裡把小梅當自己的女兒，她是把人當搖錢樹。”
村長眼神過於淩厲，王金鳳有些抬不起頭。
黃小梅見王金鳳一臉心虛的樣子，她應該從沒把自己當親生孩子看，失望透頂的說，“以後該儘的義務，我一樣不會少。”
王晶又從包裡抽出一份合同，遞到王金鳳麵前。
許久沒說話的賀家祥上前拉了把王金鳳，“媽，簽了吧。”
王金鳳擰著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黃小梅，當初生下來就該把你掐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她拿過合同簽了名，直接丟到黃小梅腳下。
狠狠地掃了周圍一圈，直接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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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傳來“哐嘡”幾聲。
看著腳底的合同，黃小梅彎腰撿起合同。沒人看見，地上落了幾滴淚。
黃小梅對著賀之堂鞠了個躬，“賀爺爺，謝謝您。”
“唉。”賀之堂歎了口氣，王金鳳腦子拎不清啊，小梅這麼好的孩子。
“賀爺爺，我送您出去。”黃小梅扶著他走出院子，低聲說，“賀爺爺，我想給村裡捐50萬建小學，能幫我保密嗎。”
賀之堂一臉震驚，半天沒說話。腦海裡突然浮現雪很厚，六七歲的黃小梅背著書包，踩雪上學的樣子，“孩子，未來會好的。”
黃小梅喊顧青送賀之堂回去。
村民們見戲看的差不多，紛紛離場。
黃小梅走到拄著拐杖的老奶奶身邊，“王婆，我替我媽說聲對不起。”沒幾個人替她說話。
王婆拍拍她說，“放寬心，過好你的日子比什麼都好。”
想起王婆的兒子長得高高壯壯的，“賀天現在在做什麼呀？”
王婆笑笑，“他現在在跑大車，十天半個月回來一次。”
“跑大車一定要注意安全。”黃小梅想起車禍那天。
“好好。”王婆拄著拐杖走了。
黃小梅把一份合同交給賀家祥，“把你銀行卡號給我一個，490塊我會每個月按時轉到媽儲蓄卡上，剩下的一百我會按時彙給你。”
賀家祥舔舔嘴巴，沒說話。
黃小梅對屋簷下的賀豐年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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