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白聳聳肩,“我會的東西不多。”
“我知道,但你會卷了錢跑路嗎?”程意反問他。
不會,他沒有說話。
看見桌上的可樂,“這就夠了。昨天我喝的可樂,忘給錢了。”
他咧嘴一笑,“酒吧都是你的,還要什麼飲料錢?”
程意被他逗笑了。
“最後一次”見辛白,他們麵對麵坐著,他說,“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程意沒反應,笑話太冷了。
他說,“程意,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程意沒說話。
他起身,拄著拐杖走遠了。
從此,程意再也沒有見過辛白。
眼圈濕了,沒被發現。
辛白打了個哈欠,“以後彆這麼帶錢。”萬一被歹人盯上很麻煩。
他一把拎起書包,“你跟我來。”
程意跟在他身後上了二樓,儘頭有一個帶鎖的房間,“這是我辦公室。”
他看了眼程意,“當然,以後是你的。”
程意挑眉。
窗簾是拉上的,他打開燈,“這個房間平時都是關上的。”
房間不大,一張簡易的桌椅。一張茶幾,一個三人沙發,上麵還有一個薄毯子。
他把毯子收好,“有時候太晚我就在這湊合一晚。”
衛生打掃的很乾淨。
他拉開椅子,打開後麵的櫃子露出一個保險箱,“這個保險箱還是第一次裝這麼多現金。”說著把現金一摞摞放進去。
“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來過這裡,我們之間的合作,除你之外彆告訴任何人。”
他鎖上保險箱,“知道了。”
程意坐在沙發上,他拉了椅子坐旁邊。
“你的目的,遠不止開網吧這麼簡單吧?”
“你很聰明。”程意喝了口可樂,“你猜猜看?”
“你應該不差錢,開網吧無非是聚人,你想找消息?”見程意點頭,“我說對了?”
“一半。”
“那另一半是?”
以暴製暴,乾掉那古家族?
程意搖頭,“沒想好,先把網吧開起來,需要人幫我打聽消息。”
“行,我找人儘快辦。”辛白22歲能開這麼一家酒吧,自然有他的門路。
“你知道老九嗎?”
他盯著程意,“你彆告訴我,你和老九有仇?”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瞎說什麼,如果有機會,想去拜拜老九。”程意又開始摳手指了。“對了,酒吧和網吧有三不沾,你知道規矩吧。”
“嗯。程意,雖然你有錢,但是老九,我們沾不得。”他麵色神色有些慌張。
程意抬眉,“老九有三沾,我知道。”
他舒了口氣。
“如果你缺錢,就打電話,我會來送錢。”該走了,程意起身。
“夠,錢夠用。”
程意掏出身份證,手指擋住年份,把名字和照片露給辛白看,沒幾秒就抽回來了。
“等會,我還沒看清呢。”
“我趕時間,不用送。”程意快步離開,書包輕飄飄的。
酒吧二樓,辛白站在窗戶前,嘴裡叼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
名字是真的,錢也是真的,年齡錯了。
剛程意給他看身份證的時候,他眼尖掃到了下麵的年份“1992”,小姑娘挺會偽裝的,知道化妝戴假發。
大街上黃發大卷塗紅唇的女人,誰會拿雙肩包、布袋子裝錢?
還背著書包蹦蹦跳跳的?
最主要的是,她怎麼知道“老九”?
煙燎到手指,辛白回過神。
猜到一半,那另一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