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在哪？”
周嫂是新請的保姆，看見王欽白一臉微笑，“你是小少爺吧，老太太在臥室。”
王欽白點頭，“喊我欽白就好。”
對著爺爺遺像拜了拜，上了香。
看來是個好相處的，周嫂把早餐端出來，“欽白，你來試試，看喜歡哪些口味。”
薛愛芬還不知道孫子要回來，從房間出來看到欽白，激動的大喊，“欽白，你怎麼回來了。”
王欽白起身扶她，“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奶奶，您先坐。”
薛愛芬眼裡閃著淚花，“你先吃飯，奶奶看著你吃。”
孫子長高不少，人也成熟許多。眼前浮現追著他屁股打的情形，不由得笑出聲。
王欽白抬頭，“奶奶，笑什麼呢？”
薛愛芬笑笑，“想起你小時候，光著屁股在村裡亂跑的樣子，我和你爺爺抓都抓不著。”
見他神色變了，“欽白，你爺爺走的很安詳，不要怪你爸爸。”
王欽白含著淚低頭吃飯。
“周嫂，昨天你買的梨洗幾個，欽白愛吃。”周嫂應聲進了廚房。
吃完，王欽白把箱子打開，東西掏出來放茶幾上，“奶奶，這些都是買給你的，還有......”
幾個煙鬥，還有衣服。
他失聲，薛愛芬擦擦眼淚，“欽白，這些放起來吧，你爺爺知道你心裡掛著他。”
薛愛芬撿起一件外套，“這件我喜歡，顏色亮亮的。”
“奶奶，您試試。”王欽白幫她套上，顯年輕不少，“奶奶，一下年輕十歲。”
薛愛芬被逗得哈哈大笑，“就你嘴甜！”
王新遠回來了。
王欽白起身，“爸。”
盯著他打量一番，“好。”
坐在沙發上，“媽，醫生讓你多靜養休息，怎麼又起來了。”
看了眼王欽白，“欽白，奶奶剛做完手術，不能太激動。”
王欽白點頭，“爸，程意家在哪？我想晚點......”
“欽白，你來書房，有事和你說。”王新遠立馬起身，“媽，您多休息，不要太激動。”
不懂他爸為什麼要打斷他，上樓進了書房，“爸，什麼事？”
王新遠一臉嚴肅，“欽白，最近不要在奶奶麵前提起程意。”
他瞪大眼睛，“為什麼？”
始終是瞞不住的，王新遠籲了一口氣，“程意，在醫院。”
“爸，你說什麼呢？小意車禍不是沒事嗎？”王欽白聲音提高不少。
王新遠拉了他一把，“你小聲點，小心奶奶聽見。”
“爸，她在哪個醫院，你帶我去。”王欽白盯著他，“爸，你說話不算數，爺爺、奶奶和小意，接二連三的。”
他歎了口氣，“欽白，我......”
看他爸這副表情，“算了，我給小意帶了禮物，要親手交給她。”
“等會下去你彆和奶奶說。”王新遠再三叮囑。
“知道了。”
兩人下樓。
王新遠掃了眼茶幾，這麼多禮物，沒有一件是給他的，唉......
希望等會見了小意，他不要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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