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辛白來電。
接起電話，“辛白，忙不忙？”
“還好。”聲音聽起來一點都不好。
應該是檢查結果出來了，她輕聲問，“怎麼樣，嚴重嗎？”
聽到打火機的聲音，“醫生說是癌，要切了化驗才知道。”
想起葛院，問他，“在哪家醫院？人民醫院有熟人。”
“真的？現在在二附院。”聲音都提高了。
程意“嗯”了聲，“真的，我幫你聯係。請個專業的護工照顧，你一個大男人不一定照顧的好。”
對麵沒說話，程意接著說，“今天有空見一麵把安保公司的資金給你。”
辛白緩緩開口，“謝謝你，程意。”
“說什麼謝，一大堆事等著你呢。”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我今天順路去二附院見一麵，明天我去滬市了。”
“好，你到了打電話我出去。”
掛電話前，程意安慰他，“辛白，會沒事的。”
下樓看到黃小梅在吃早飯，抓著她，“媽，有個朋友家人檢查得癌了，能轉到人民醫院去嗎？”
黃小梅皺眉，“我問問。”
打開書房門程意挑眉，所有東西都歸到原位了，就連杯子和電腦的位置都和那晚一樣。
電腦裡徐景山給的材料被刪了，其他文件都在。
黃小梅敲門，“小意，葛院說沒問題今天可以轉院。”她把一個名片遞給程意，“這個給腫瘤科主任。”
葛清風下麵寫了院長兩個字，喲，燙金名片！
程意仰起頭，“謝謝媽，最愛你了。”
“讓你朋友早點轉過去吧，病不等人。”黃小梅說完就走了。
程意直接給辛白打電話，“辛白，你現在辦出院，快到人民醫院了給我打電話。”
“好。”辛白掛斷電話。
轉身和辛欣說，“妹，你看著點媽，我去辦出院證。”
辛欣點頭。
醫生辦公室，牛大慶一臉不耐煩，“什麼，你要辦出院？”
辛白站在一邊，“醫生，我想幫我媽轉院。”
旁邊一個女醫生打量他一番，“小夥子，現在醫院不好進，床位都很緊的。”
牛大慶見他這副樣子，一把扯過病曆，“辦，不過我說好了，出去後想進來可不容易。”
辛白欠身，“謝謝牛醫生。”
牛大慶動作一大，筆掉了。辛白彎腰撿給他。
他一句話沒說，“先去把費繳了，然後上來拿出院單。”
“謝謝醫生。”辛白轉身出門，背後傳來女醫生的聲音，“牛醫生，這種人不用勸，傷身。”
辛白動作很快。回到病房紀素芬醒了，“媽，等會搬好出院後，我們去人民醫院。”
隔壁床的嬸子扯著嗓門，“喲，你這兒子本事挺大，人民醫院床位怕是擠不進去。”
紀素芬沒回她，看著辛白，“人民醫院花銷會不會大些？”
“媽，醫院價格差不了多少。”他朝辛欣擠眉，辛欣握住她手，“媽，哥說的對。”
“辛欣，你收拾下東西，我去拿出院材料。”敲開醫生辦公室門。
牛大慶瞥了他一眼，“去病房等，沒那麼快。”
辛白朝他彎腰。
一個小時了，辛白再去，牛大慶不在。
有醫生說牛大慶出去吃飯了。
直到下午兩點，辛白才逮到他，忍著怒氣，“牛醫生，出院證辦好了嗎？”
牛大慶麵不改色，“急什麼急，哪有那麼快。”